警察局和鬼子憲兵隊都被驚動了,大批警員和憲兵如潮水般湧入醫院。
醫院的走廊裡一時間充斥著雜亂的腳步聲、嚴厲的呵斥聲。
他們迅速封鎖了整棟大樓,對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病房展開地毯式搜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前天剛來過的小泉村一郎少尉又來了,他們深知蔡大發身份特殊,對皇軍在本地的統治佈局有著重要意義。
其突然失蹤很可能會打亂皇軍的諸多計劃,甚至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
他一邊指揮著手下仔細勘查保鏢的屍體和現場留下的痕跡,一邊派人去詢問昨晚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鬼子們一番聲勢浩大的搜查以及嚴厲的詢問過後,卻毫無所獲。
但是那兩名昏迷的保鏢倒是被成功救醒了過來。
只是不管鬼子問什麼,回答的都是前言不搭後語,醫生說是腦震盪後遺症。
最後,鬼子們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如拖死狗般把兩名保鏢帶回了憲兵隊,估計一頓酷刑是少不了的。
“腦震盪後遺症啊!就是不知道是因為被我收進過空間導致的,還是我下手太重了被皮拍子打的?”
李海波的病房裡,他正嬉皮笑臉地與換藥的護士小姐姐打情罵俏。
就在這氛圍有些曖昧的時候,門被直接推開。
憲兵隊的山本欠六中尉和小泉村一郎少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護士小姐姐瞧見是鬼子軍官,心中一驚,當下便識趣地停下手中動作,匆忙收拾起東西,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小泉村一郎少尉率先開口,操著那生硬的中文說道:“李桑!今天感覺怎麼樣?”
李海波滿心不悅,本與護士小姐姐聊得正歡,這倆小鬼子卻來攪局,於是沒好氣地回道:“剛過一天能有什麼感覺?還是那麼疼!”
小泉村一郎少尉表情一滯,心中暗自腹誹:這中國人可真不按套路出牌!
山本欠六中尉則面色嚴肅,上前一步說道:“李桑,你地知道嗎?
昨晚,軍統殺手‘螺絲刀’來了醫院!”
而此刻的李海波,全然沒將山本的話聽進去,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護士小姐姐出門的婀娜背影,魂兒都像是被勾了去。
“李桑!”山本欠六中尉提高了音量。
“啊!太君你說什麼?”李海波這才回過神來。
小泉村一郎少尉不耐煩地重複道:“中尉說,昨天晚上,軍統殺手‘螺絲刀’來了醫院!”
“什麼?他是來殺我滅口的嗎?
哎呦~,這裡很危險!我得回家躲起來!”
李海波大驚失色,一邊叫嚷著,一邊作勢就要起身收拾東西。
“李桑你別緊張,軍統殺手應該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來找我的?那他來醫院幹什麼?”李海波滿臉疑惑,停下了手中動作。
“事實上,軍統‘螺絲刀’昨天晚上去了對面的貴賓樓,綁架了在那住院的上海市政府官員蔡大發先生。”小泉村一郎少尉緩緩說道。
“蔡大發?不認識!”李海波聳了聳肩,一臉茫然。
“李桑,你昨天晚上就沒聽到什麼動靜嗎?”小泉村一郎少尉緊緊盯著李海波。
“沒有!你都說了那個姓蔡的大官住在貴賓樓,離得這麼遠,有什麼聲音我這也聽不見吶!
再說了,聽到了也不敢出去呀,那不是往殺手槍口上撞嗎?”
山本欠六中尉眯起眼睛,審視著李海波的表情,說道:“李桑,那你昨天在醫院,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入?哪怕是一點點異常的情況。”
李海波兩手一攤:“太君!我在養傷,醫生不讓我下床的,每天就在這病房裡,除了醫生護士,就是警局來看望我的幾個同事。外面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出,我也看不見吶。”
山本欠六中尉與小泉村一郎少尉眼見從李海波那裡難以問出有價值的線索,便滿臉陰沉地轉身走出門外。
剛一踏出門口,兩人便壓低聲音,用日語交談起來。
山本欠六中尉率先發問,“小泉君,對於此次蔡先生的綁架事件,你有何見解?”
小泉村一郎少尉稍作思索,“依我之見,軍統螺絲刀小組早就盯上了蔡先生。
前天晚上他們在閘北的小巷集合,目標應該就是蔡先生。
因為那處小巷出來不遠,過了蘇州河就是蔡先生家的別墅,只是行動前被那個倒黴警察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