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心中的怒火未平,轉頭又看到了之前那個可惡的齙牙男,他再次抬腳,照著齙牙男的襠部又是重重一腳。
齙牙男也同樣雙手捂著襠部倒在地上,和他爹一起對唱“男人最痛”!
楊春環顧四周,還想再尋找目標發洩心中的怒火時,卻發現那倆兄弟已經被馬全義帶著幾名老兵用棍棒砸倒在地,動彈不得了。
李海波大手一揮,“綁起來!”
馬全義幾人迅速行動,馬上找來繩索,手腳麻利地將這幾人捆了個嚴嚴實實,讓他們絲毫動彈不得。
被綁住手腳的梅姨仍不死心,臉上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波爺呀!不至於!
不就是沒拜碼頭嗎?波爺您說個數,梅姨我砸鍋賣鐵給您湊湊!”
李海波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轉頭將目光投向擠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六個小孩。
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憐憫與痛心,隨後輕聲說道:“你們犯的錯,罪該萬死!”
只見這幾個孩子,身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刀傷和淤青,新舊傷痕交錯縱橫。
其中有兩個孩子的雙腿更是以一種極為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那是被殘忍地多次人為折斷後,又未得到任何醫治,只能任其自然生長所導致的悲慘結果。
這慘狀讓人不忍直視,也更加凸顯出這些人販子的滅絕人性與罪惡滔天。
楊春心急如焚地鑽進簡陋的窩棚,不多時抱出一堆被子和衣物。
他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們包裹起來,眼神中滿是憐惜與慈愛,彷彿想用這些微薄的溫暖,去驅散孩子們心中的陰霾與恐懼。
劫後餘生的孩子們像是被觸動了心底最脆弱的弦,又開始低聲抽泣起來,那哭聲微弱卻揪人心肺。
楊春輕輕將他們擁入懷中,輕聲撫慰:“莫怕莫怕!”
李海波眉頭緊皺,轉頭對侯勇道:“猴子!去鄭老爹那借輛板車來!”
侯勇二話不說,領命而去。
馬全義滿臉憤恨,咬牙切齒地說道:“波哥!這幾個採生賊怎麼處置?”
一位老兵挺身而出,義憤填膺地高呼:“波哥!打死他們!”
這一聲吶喊,瞬間激起了眾人心中的怒火,大家紛紛響應:“對!這些人販子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李海波眼神中透著決然:“下幾層地獄不是我們說了算,但在下地獄之前不能讓他們死得太輕鬆!”
“波哥!你說咋弄?”眾人齊聲問道。
李海波微微眯起眼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打斷他們的手腳,就地挖坑,老子要活埋了他們!”
眾人立即抄起棍棒,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手起棍落間,伴隨著梅姨和她老公、兒子們的慘叫,他們的手腳被一一打斷。
隨後,有人迅速找來破布,狠狠地堵住了他們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絕望之聲。
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幾把鐵鍬飛快地翻動著泥土,讓他們親眼看著埋葬自己的坑洞逐漸成型,那揚起的塵土彷彿是死亡的前奏。
梅姨等人拼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曾經的兇狠與殘暴早已消失不見,如今只剩下對即將到來的厄運的深深畏懼。
孩子們在一旁看著,雖然身體還在顫抖,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解恨。
李海波面色冷峻,如雕塑般佇立一旁,目光如冰刀般冷冷地刺向眼前的一切。
這樣的手段或許顯得過於殘忍,可面對這些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人販子、採生賊,又能如何?
他們將無辜孩童的命運肆意踐踏,把人間的善良與美好無情摧毀。
唯有施予最極端的懲處,方能為那些遭受苦難的孩子們討回公道,才能讓這世間的罪惡稍有收斂。
當坑挖好後,眾人將人販子像扔垃圾一樣丟了進去,泥土隨之慢慢覆蓋,他們的身影逐漸被黑暗吞噬,世間又少了一點罪惡。
坑被填平之後,李海波面色冷峻地站上去,重重地踩了踩。
隨後,他轉身對著馬全義和老兵們抱了抱拳,誠摯地說道:“今晚多謝兄弟們出手相助,天氣冷得厲害,不如到鄭駝子水酒坊喝碗米酒暖暖身子!”
馬全義微微搖頭,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不了!今天的事沒什麼好慶祝的,夜已深了,我們還要早點趕回去呢!”
說罷,他向幾人鄭重地抱抱拳,帶著老兵們毅然轉身離去。
侯勇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