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動作太過笨拙突兀,好似在拉扯重物,與侯勇的輕盈形成鮮明對比;楊春則總是差了那麼一點火候,不是沒能把錢包順利掏出,就是好不容易夾到一半,那錢包卻半路“逃脫”,“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好在幾 人都穿著警服,不然估計早就有人報警了。
侯勇看著他們的狼狽相,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扯著嗓子吹噓道:“沒那麼容易的!侯爺我可是從小練的童子功,夏天從水盆裡夾肥皂,冬天從火盆裡夾燒紅的木炭。你們怎麼可能看一次就學得會!”
幾人不信邪,又試了幾次,但總是不得要領。
侯勇更是嘚瑟起來:“侯爺我可是滬上第一神偷,這可是要天賦的。不光動作得輕,速度更是關鍵,就你們這兩下子,一輩子都甭想出師咯!”那副嘚瑟的模樣,彷彿真是滬上扒竊界老大一樣。
一旁的李海波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對他們的玩鬧無動於衷。“在波爺我的空間異能面前,什麼神偷都是弟弟!”
李海波把侯勇叫過來,調侃道:“猴子!就憑你這手速,哪怕在街上隨便擺個攤,那也能掙到錢啊。何苦非得做扒手呢?我可知道,街上那些表演三仙歸洞的,比的就是手速!”
侯勇滿不在乎地回應:“我祖上就是跑江湖擺攤的,可擺攤哪有掏人腰包來錢快!”
楊春在旁打趣:“切~~,照你這麼說,去賭場出老千來錢豈不是更快!”
侯勇立馬搖頭:“那可不行,賭場一般都有幫派後臺撐著,而且裡面高手如雲,容易被看穿,一旦被抓,那可是要砍手的,風險太大咯!”
熊奎卻不留情面地揭短:“切~~,你爹做扒手不也被人抓住砍手了?”
侯勇不屑地切了一聲:“那是他學藝不精,要是我小侯爺出手,絕對不會被抓住!”
李海波眼珠一轉,提議道:“有沒有想過,把掏人腰包的手改成握把刀?”
侯勇一聽,連忙擺手:“殺人吶?那可不行,我可玩不來!”
李海波最擅長的,就是他祖傳的匕首近身快刀和遠處飛刀快打。
他最快能在一秒之內從不同角度迅猛捅出十二刀,又或是雙手左右開弓朝著不同目標打出十把飛刀。
但即便如此,他出手時還是會有殘影顯現,與侯勇掏包時那快到連殘影都不見的速度相比,實在是差了一截。
看來有些事情,還真得靠天賦,侯勇這天賦不去練刀可惜了。
幾人笑鬧了一陣後,興許是累了,便一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閒天。
李海波給三人散了一圈煙,點上後深吸了一口:“最近手頭緊得很吶!兄弟們知道哪裡能來大錢嗎?”
“我知道,我知道!”熊奎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大聲叫嚷著:“日本人的北海洋行,那大廳裡有個巨大無比的保險櫃……”
“切~~,就你這訊息,閘北誰不知道啊。”楊春不屑地撇撇嘴,打斷了熊奎的話。
“什麼情況?北海洋行?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李海波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熊奎連忙說道:“我來說!我來說!
這北海洋行啊,成立於三年前,那時候波哥你還在當兵呢,所以不清楚。
這北海洋行可是專做東洋布的大洋行,買賣做得相當紅火,規模大得很。
他們的倉庫在碼頭,不過辦公地點設在閘北,裡面只有個小倉庫,存放一些樣品什麼的。
那幫小鬼子為了顯擺自家的實力,在大廳裡擱了個超大的保險櫃。
那保險櫃足有一人多高,聽說重量能達到一萬斤。
那些大布商在大廳談完生意後,小日本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啟保險櫃把錢塞進去。
好傢伙,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金條、大洋和外匯。”
李海波彈了彈菸灰,目光鎖定侯勇,開口問道:“猴子!那保險櫃你能開嗎?”
侯勇趕忙擺擺手,苦笑著回應:“波哥!你可太抬舉我了,
雖然都是偷,但偷也分很多種。
像我就一扒手,平常也就掏掏人腰包。
開鎖都不會,更別說開保險櫃了。
再說了,那可是北海洋行的保險櫃,根本沒人敢去偷。”
“為啥沒人偷?是因為防守太嚴嗎?”李海波追問道。
“防守嚴密是一方面,北海洋行僱了好幾個日本退伍軍人,一天到晚守著。
關鍵是那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