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樂門歌舞廳對面,濃稠的夜色如墨般翻湧,王鐵錘像隱匿在黑暗的角落中。
當他看到趙裁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王鐵錘迅速從陰影中躥出,快步迎了上去。
趙裁縫被這突然出現的王鐵錘嚇了一跳,低聲斥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是早就說好了,事成之後,咱們各自撤離,別在這兒多做停留!”
王鐵錘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憨笑,小聲說道:“趙哥,您別生氣嘛。
我就是實在太激動了,想跟您當面嘮嘮。
您給我的那毒藥,簡直神了!
就那麼一丁點兒,我剛把它打進那傢伙脖子,好傢伙,還不到十秒鐘,他整個人就沒氣兒了!”
趙裁縫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那是自然!
也不看看這毒藥是誰給你的。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號稱‘天下第一奇毒’,只要中了,就絕無生機!”
王鐵錘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歎的光芒,像個好奇寶寶般追問:“哇,天下第一奇毒,這麼厲害!
趙哥,那這毒藥有解藥嗎?
萬一以後咱們自個兒不小心沾上了,也好有個補救辦法。”
趙裁縫毫不猶豫地一口否決:“沒有!”
王鐵錘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往前湊了湊,笑嘻嘻地說:“趙哥,您可別騙我。
我就知道您肯定藏瞭解藥,這麼厲害的毒藥,您肯定不會不留後手。”
趙裁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騙你幹啥!嚴格來講,就算有解藥,這毒一沾身也沒用。
它發作的速度太快了,一旦中毒,再厲害的解藥,你也來不及吃,就毒發身亡了。
所以我反覆提醒你,用的時候小心點,別扎到自己,否則神仙來了都救不活!”
王鐵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您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理兒。
呵呵,趙哥,這毒藥叫啥名字啊?肯定不簡單。”
趙裁縫壓低聲音,“此毒名叫‘見血封喉’!”
“臥槽!”王鐵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聽這名字,就知道它牛掰得不行。
呵呵,趙哥,您看能不能給我一點?我想留著以防萬一。”
“滾蛋!”
……
第二天清晨,清冷的光線灑在閘北分局的樓頂上。
李海波帶領著他的特別行動小組,像往常一樣準時參加晨會。會議結束後,幾人領取配槍,開始了一天的巡邏任務。
當他們巡邏到侯勇家附近的時候。幾人迅速進入屋內,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便裝,戴上禮帽、口罩和必要的偽裝。
緊接著,全員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昨天精心選定的伏擊點一路飛奔而去。
抵達伏擊地點,幾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周圍是一片荒涼,只有寒風吹過乾草枯樹的沙沙聲。
李海波快步來到山坡後,從乾草叢中(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個箱子和一個長條麻袋。
開啟麻袋,兩支鋥亮的98K步槍映入眼簾,槍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可惜沒有瞄準鏡,不過以李海波和熊奎的槍法,兩百米內,機械瞄具也夠用了。
而那個箱子裡,裝著的是整整十公斤炸藥,這些炸藥是此次行動的關鍵武器,也是他們制裁目標的主要手段。
如果這次炸彈沒響,或者沒能成功把王富貴炸死,那麼即使以李海波和熊奎的槍法,想成功擊斃謹慎到極點的王富貴也是難上加難!
考慮到馬路上人員與車輛往來頻繁,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在路面挖坑埋藏炸藥,李海波與隊員們只能選擇將炸藥連同箱子隱蔽放置在公路拐彎的外側路邊。
李海波親自上手,將電雷管安裝在炸藥上,安裝完畢後,眾人迅速行動,收集周圍的樹枝、乾草等雜物,仔細地將炸藥覆蓋起來,使其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留下一絲痕跡。
起爆線被小心翼翼地隱蔽在草叢中,一直延伸到公路外側一百米外的山坡上,楊春早已在此嚴陣以待。
他的起爆裝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是兩節乾電池。起爆時,只要把起爆電線手動接在乾電池的兩極,就能把炸藥引爆。
與此同時,李海波和熊奎各自手持一支98K步槍,默契地趴在公路拐彎內側一百米的一處灌木叢中。
茂密的枝葉為他們提供了絕佳的隱蔽場所,兩人緊緊鎖定著公路上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在關鍵時刻補槍,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