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夾著煙坐在床邊，目光不明：“昨晚……我認為我們相處的還算愉快，如果你願意，今後可以保持‘聯絡’。”

“但……”看著那雙亮起繁星的狐狸眼，路禮清清嗓子：“前提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在公司。”

“不能過問我的私事，關係隨時終止。”

“好。”心跳聲太大，江聿其實沒聽全，一心只怕路禮後悔，忙不迭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在公司我一定會很注意的。”

那之後他們每週固定見三次，直到今年年初，江聿搬進路禮家和他同居。

見不得光的關係持續到今天，算時間已經快五年，他們越來越親密，江聿對此很滿足。

可是剛剛聽到的閒言碎語，他多少受到些影響，坐在工位上發呆。

路禮會結婚嗎？如果路禮結婚了，那他呢？大概只有收拾行李灰溜溜連夜搬走的份兒。

江聿閉了閉眼。

好吧，真要到了那天，他大概做不到心如止水，心裡還是有不甘的。

辦公桌被人輕輕叩響，“江秘書，路總叫你去趟他辦公室。”

說話的青年叫白樂辰，是上個月剛來總裁辦報道的畢業生，一張白皙的娃娃臉，說話時笑眯眯的，和江聿這類漂亮的帶有攻擊性的長相截然不同。

“好的，我知道了。”剛好有檔案需要路禮簽字，江聿指尖略過一排標籤，彎腰找出檔案，順口問：“路總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白樂辰眯了眯眼：“路總的事哪是我能多問的？”

看江聿不緊不慢的動作，他提醒：“不過江秘書最好還是動作快一點，別讓路總等。”

江聿直起腰，往總裁辦公室走，擦肩而過時，目光輕飄飄掃過白樂辰，嗓音微冷：“你話挺多的。”

白樂辰一窒，在他看不見的身後翻了個白眼，縮回自己工位去了。

其實江聿平時挺愛往路禮辦公室去，他很喜歡路禮工作的樣子，冷靜從容、遊刃有餘，總之，相當有魅力。

工作作為掩護，每次他去的光明正大，磊磊落落。

總裁辦沒有清閒人，座機絡繹不絕響起，敲擊鍵盤聲不斷。

江聿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抬腕敲了兩下門，“路總。”

門裡沒有響應，他沉腕擰動門把，推開門。

嘩啦——

耳旁驀地一涼，一份檔案伴著一道勁風，紙頁翻飛，徑直從他耳旁飛過。

江聿整個人僵在原地。

檔案落地，“啪嗒”，落在他身後地板上。

低沉的聲音毫不留情面響起：“江聿，你怎麼做事的？”

這聲音江聿熟悉極了，昨晚還在他耳邊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