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法寶?!”
聽完樊翼德的描述,楚易臉上的震驚之色瞬間變得越發濃郁了起來,雙眼瞪得滾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易的心中充滿了震撼,目睹著眼前的奇景,他實在難以想象,一件法寶居然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夠僅憑藉月光便凝聚出一座幻影城池,這是何等的偉力,簡直就是神話傳說中的存在,這已經超越了他以往對法寶的所有認知。
“不,準確的說,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還不是法寶‘月映萬川’的本體,而是其中的一縷投影而已。”
“僅僅還只是投影?”再度看向面前的月光城池,楚易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不禁抽了抽,震撼得幾乎無法呼吸。
“嗯,的確只是投影而已,這樣的投影在今晚還會出現在大夏國的各個角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件法寶才會被命名為‘月映萬川’。”
“其實也不單單只是一件法寶能力。”對於楚易此刻的表情樊翼德很是滿意,繼續解釋說道,“其中還有陣法的功效。”
“陣法?”重複著這個詞,楚易的眼中閃爍著疑惑之色,跟著樊翼德和應天豪兩人來到在這裡,等了那麼久,楚易卻並沒有看到過有人佈下陣法或者啟用陣法的痕跡。
“上古天寶宗的法寶‘月映萬川’,這陣法難不成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楚易忍不住問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說實話,楚易根本就不相信這裡會有陣法。
能量從來都只會轉移而並不能憑空產生,楚易曾親眼目睹樊翼德佈置陣法的過程,所謂的陣法,便是透過微妙的手法和深奧的知識,以微量的力量去調動和引導天地間的磅礴之力。
然而,在這個世界中,即便是最精妙的陣法,也無法脫離基本的力量法則。想要去四兩撥千斤那也要先有那四兩之力才可以。所有的陣法都必須有著基石性的力量作為支點才能撬動這天地之力。
這裡是城內,並不是什麼荒郊野嶺,並不像某突然被啟用的遺蹟,陣法基石的能量長時間都處在休眠狀態,能量流逝的極其緩慢,所以才能在因為某些原因被觸發啟用時,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從樊翼德這些過來人的表現便可以看出,若是這裡真的有陣法的話,那便是千百年來不斷流傳下來。到底是怎樣的陣法基石可以維持這麼大的一座陣法千年不滅,要知道,天寶宗可是已經覆滅了,覆滅了的天寶宗可是沒有能力對這裡的陣法進行日常維護的。難不成是有人繼承了天寶宗的遺志?
看著楚易依然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樊翼德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一抹類似瞻禮一般的崇高表情,語氣裡帶著敬意繼續說道:“當初天寶宗的宗主天寶上人,不僅僅一手煉器的技藝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陣法一道也擁有著深厚的底蘊,可以談得上算是真正陣器雙絕的大師級人物。”
“這裡的陣法乃是天寶上人以地勢容納天光為陣基塑造而成的,陣法與天地自然息息相關,蘊含著是一種陣法與自然和諧共存的智慧。”
“這裡漫天的月光便是此地陣法得以啟動的基石,以地基收納月光,以月光塑造陣法,只要這裡的地基不毀,天空之中的月亮不墜,陣法便會如同自然界的規律一樣,週而復始,永不停歇。”
樊翼德說著眼神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熾熱,彷彿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那是一種對天寶上人傳奇記憶的無限崇拜。
楚易站在一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樊翼德話語中的熱情和激動,他甚至可以保證,若是那位傳說中的天寶上人如今尚存於世,樊翼德絕對會成為對方最忠實的迷弟。
只是,馬上樊翼德的眼神中那狂熱的光芒逐漸黯淡,彷彿被一陣冷風吹滅了火焰。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只可惜即便最終以地勢作為陣基的方式,也終究難以形成永動的陣法,以此地的陣法舉例,想要開啟這月光之城,必須有一個月的月光作為積累,才能在像今晚這樣開啟這座大陣。而且隨著天寶上人的逝去,他的這一手以地勢為陣基的築陣方式,最終也沒能得以於傳承下來。”
樊翼德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不過很快便調整了情緒,恢復了最初的平靜,繼續為楚易講述著那段古老的傳說。
“當年天寶上人遊歷,與一頭絕世蜃龍王大戰,在蜃龍密技能海市蜃樓之中獲取了靈感,獵殺了那頭蜃龍王后,以那蜃龍王的蜃龍珠為根基煉製了法寶‘月映萬川’,隨後又以陣法融冠空間之道,打造出瞭如今這座陣器一體的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