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換一套來寫?”
楊皓白皺著眉頭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不換。”
武狂雷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可不可以找別人代寫?”
楊皓白不死心,他實在不想用這套東西來創作,一想到可能面臨的後果,心中就有些發怵。
“不行,她說了一定要你寫的。”
武狂雷無奈地攤開雙手,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真的不換?”
楊皓白再次確認道,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力的掙扎。
此時的他站在那,微風輕輕吹過他的衣袂,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惆悵。
“不換,你就快寫吧。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武狂雷說道,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輕鬆,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當然不在意,可你要知道我用這套東西寫如果寫詩不好的話,我會被一眾長老群起而攻之,那個輸掉這套文房四寶的太上長老可能會從後山爬出來罵我。’
楊皓白暗暗心想道。
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那些長老們嚴厲的面容和數落自己的場景。
‘你知道一套好的文房四寶對一群讀書人來說多重要嗎?’
楊皓白一邊想著一邊在心裡為自己抱不平。
楊皓白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坑了,他心想:‘等等。’然後他看了一眼武狂雷,那眼神裡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他不會就是知道才拿出這套文房四寶來的吧,就是為了無形中逼我創作出一道好詩。’
楊皓白越想越有可能。
武狂雷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有些太執著於讓自己用這套文房四寶創作了。
‘有你的濃眉大眼的竟然給我搞這一套。’
他看了一眼武狂雷,平靜說道:
“我需要一些靈感,才可以寫出一首好詩,你就先等一下吧。”
說完,楊皓白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然後,楊皓白走進書房,他重重將門關上,並且落了鎖,似乎要把外界的一切干擾都隔絕開來。
楊皓白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筆,他先是輕輕地捻了捻筆尖,感受著那筆毫的彈性。
然後他鋪好紙張,開始練字。
他其實知道自己無法在短時間內提高書法造詣,所以只是在熟練一下,並且模仿了一下王羲之的字。
他的目光緊盯著筆尖與紙面的接觸點,每一筆下去都力求與王羲之的筆法相似。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王羲之書法臨摹本,那行雲流水般的筆畫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而在書房外面的會客廳裡,只留下武狂雷急著的在會客廳等待。
武狂雷不停地在會客廳裡踱步,他的靴子與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
一天後,楊皓白走出書房,那沉重的雕花木門緩緩開啟。
而門口的武狂雷早已等候多時,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衣服也有些褶皺,看來這一天的等待讓他充滿了疲憊,但他一看到楊皓白出來,眼中立刻煥發出光彩。
“可以了嗎?”
武狂雷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楊皓白默默地點點頭。
他看起來倒是精神不錯,雖然在書房裡待了一天,但他雙目炯炯有神。
如今他的內心已經有了打算,不管怎樣,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楊皓白走到桌子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研磨墨汁。
他拿起墨塊,輕輕地在硯臺上研磨起來。
那墨塊與硯臺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他的研磨,墨汁漸漸濃郁,黑色的墨香也瀰漫開來。
而一旁的武狂雷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更是一聲不吭,生怕打擾了楊皓白。
隨著時間的推移,研完墨的楊皓白開始寫詩。
本來楊皓白是打算自己寫的,若是平常,楊皓白寫的詩就算不好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這次不同,用這套文房四寶若是寫的不好,楊皓白可以被蛐蛐一輩子。
他可不想揹負這樣的恥辱,更何況那些長老們犀利的目光彷彿就在眼前。
所以楊皓白只能再當文抄公。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