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敗丟不丟臉,魔神不管。
但有著他大量神魂的身體,被謝安如此貶低,那就是間接的罵了他。
魔神惱火,兩處空間,他竟然都處於劣勢,既捱打又捱罵,他堂堂魔神竟被一群小輩欺辱至此……
突然,頭上一痛。
穆笙控制著夯天錘,重重的敲打梅夏縣的頭,“你這個老東西,可真是沒下限啊。”
“你爹也真是會給你取名,他既然知道你如此沒下限,就應該把你射在牆上,何必弄出來禍害人。”
“哎呦,仔細一想,你們這一家子都是取名高手,梅夏縣——沒下限。梅碧蓮——沒逼臉。梅吟瑤——沒人要。梅幼馨——沒有心。絕配啊。”
“真不知道你是愛女兒呢,還是恨她們,取了這麼多惡毒諧音的名字,是一點不盼她們好啊!”
被捆在識海牢籠的梅夏限聽到這些只想反駁,他沒那麼想過,他是愛女兒的。
他給梅家的孩子們取得名字都寄託了他滿滿的父愛。
可他現在掙脫不了識海牢籠的束縛,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也能看到發生的那一切。
但就是阻止不了,連說話的權利都被控制他的魔神給剝奪了。
——
剝奪了梅夏縣身體控制權的魔神賊後悔,夯天錘砸頭的痛,他挨的實實的。
自願投誠,達成交易的魂魄是可以與他共享疼痛的,他還可以有意識的將受到的痛都推給對方承擔。
可不是自願投誠的魂魄,他全權控制時,就得受著痛。
梅夏縣就是後者——不自願。
目前自願投誠,與他達成交易的,只有鶴逸洋,江不敗,還有林仲南。
——
鶴逸洋眼中黑光和紫光交替閃爍,他聽到了,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大哥的死果然不是意外,是人為,還是大哥的結拜兄弟們所為。
梅家,林家,都該死!
原來,他猜對了,大哥真的沒有碰過那個女人,那四個女孩果然是野種。
“磅——”飛來的一腳將穆笙錘子下的人踹飛。
穆笙愣了一下,然後狐狸眼一彎,笑了,“你可算醒了。”
“多謝,謝謝你幫我保密,也謝謝你們菁華救下——逍遙。”鶴逸洋對穆笙行禮。
然後轉身狠狠的踢踹著梅夏縣的身體,還著重關照重點區域。
那氣勢和方向明顯是要把梅夏縣變成太監。
“姦夫是你,既然你敢做,為什麼不把那個噁心的女人帶走,佔著鶴家的夫人位,她不配!”
梅夏縣還是被魔神操縱著軀體,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鶴逸洋。
“怎麼可能?我在你的身上投入的魂力那麼多,你是怎麼恢復意識的?”
“不對,你不是發下過心魔誓嗎?”
鶴逸洋眸色暗紫,“呵,想用心魔誓控制我一輩子,做你的春秋大夢。”
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你現在附身的這具身體,馬上就還要成太監了,那種痛——你也得跟著享受一次不是嗎?”
腳下的力度加持了全部的靈力,生生將那個噁心的器官粉碎。
“說,關於我大哥的死,你都做了什麼?!”
魔神疼的快昏了,他趕緊放棄對梅夏縣身體的控制權,那種痛——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被關識海黑牢的梅夏縣本來只是老實看戲,雖然戲裡的主角是他,但疼痛有魔神受著,他也不用受苦。
誰知道魔神這個老畜生突然做了甩手掌櫃,放開了對他魂魄的壓制,逃得那叫一個快。
下體破裂再到粉碎,那種說不來的痛,快要了他的命。
梅下縣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識海黑牢,可是這次,疼痛也伴隨著一起過來了。
“別,別折磨我了,求,求你。”
他手指發白,渾身顫抖,抓著鶴逸洋的衣袍下襬,哭求。
“回答我的話。”鶴逸洋嫌棄的抬靴,換了個地方踩,這回踩著梅夏縣的臉,給對方留了說話的嘴,“快說。”
“不是,你哥不是我害的。”梅夏縣摸出一個丹藥瓶,倒了一枚止痛止血藥,餵給了自己。
鶴逸洋沒有阻止對方吃藥,若是疼昏了,還得再打醒問話,也是麻煩。
梅夏縣就著被踩踏的姿勢,喘息道:“你哥的死確實不是意外,是林仲南,是他從林虹星那裡聽說了一件事,起了歹心,真的跟我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