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面色清冷,“你想殺我,也沒那個能力。”
“嘿呦,小小後輩,口氣不小。”紫金華服男子感慨的直搖頭。
“罷了,罷了,我是大人,不跟你計較,我們各退一步,收手吧。”
說罷,便率先停下了進攻的招式,直面林清刺來的一劍。
那劍來得急速,直抵咽喉處,頓住。
“你試探我,做什麼?”
林清不知此人是何來歷,只覺得很強。
他的歷史學的不好,就算是古之大能重返人間,他也認不出來,更懶得去認。
“我叫鶴立群,嗯,算得上是你們的遠古祖先了,我在那登仙橋裡被姓林的坑過,所以對他的子孫本能不喜,但你還不錯。”
“你叫什麼呢?”鶴立群一改對峙狀態,笑呵呵的問這個小輩名諱。
“林清。”
林清蹙眉,他雖然歷史不好,但鶴立群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是誰曾經在他耳邊唸叨過。
“好,林清小友,問你個事唄,這一代還有姓鶴的嗎?我也想找找我的後人。”
鶴立群更想知道他們的【逍遙祖訓】傳揚下來沒。
林清指著鶴立群背後。
“穿紫色衣服的是鶴逸洋,還有那邊——藍色校服上綁著紫色緞帶的,叫鶴逍遙。他們倆都姓鶴。”
正巧鶴逍遙和鶴逸洋兩人離得都不遠,同時看了過來。
“喊我們幹嗎?”這是第一句,鶴逍遙與鶴逸洋異口同聲道。
“先祖!”這是第二句,鶴立群與鶴逸洋異口同聲道。
喊話人不同,但都有鶴逸洋。
他是真吃驚,竟然在這裡看到了祖宗祠堂裡供奉的畫像中人。
鶴立群是有史記記載的鶴家古皇,飛昇的先祖。
鶴逸洋向鶴立群跑去,“鶴家古祖,你還活著?”
鶴立群向鶴逍遙跑去,“人皇始祖,我找了您好久,好久!”
“啊?”鶴逸洋驚愕,“古祖,你管逍遙叫什麼?”
鶴逍遙頭疼撫額,他該怎麼和小叔解釋,這種複雜的關係。
我轉世成了我後輩的子孫?
杜垚恰好又制服了一個偷襲天愛的仙魂,他們也剛巧來到這邊。
聞言一笑,“你們各論各的不就好了。”
鶴逍遙捂臉叫,“杜垚,別說了,太尷尬了。”
“不錯,不錯,後代傳萬年。”杜垚看熱鬧不嫌事大。
前世的鶴謹端,作為他唯一的徒弟,天天拘謹不已。
現在的鶴逍遙,在小時候又沒少逗弄魂魄不全的自己。
如今看鶴逍遙懊惱鬱悶的樣子,說實話,很爽。
一聽到後代這兩個字,鶴逍遙像被點了醒悟穴,連忙把捂臉的手撤下。
藍衣袖擺帶著紫色飄帶被他死死的拽住。
“杜垚,我,我沒有娶妻生子,那只是我收養的孩子。”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只是讓他跟我姓,繼承我的國君之位。”
這樣焦急的解釋,杜垚聽懂了,林清也懂了,只有鶴逸洋更懵了。
鶴立群點點頭,“我知道的,家父臨死前跟我說過,人皇始祖一生無子嗣,收養了一個孩子,為其取名鶴念垚。”
“鶴念垚?”林清唸叨這個名字,眉眼幽深的看著鶴逍遙。
“鶴念垚。”杜垚神色微怔。
前世的鶴謹端可不敢跟他說太過親近的話。
每次他手把手教導對方几個新的武功招式時,鶴謹端總會一學完就立馬跑掉,好像生怕與他多待一秒。
過後小太監又會來跟他解釋,說人皇靦腆 ,不是不喜師父,只是還不適應。
然後,這不適應就維持了一輩子。
原來,他這個靦腆的弟子給別人取名時,還能這麼不靦腆呢。
鶴逍遙頓時面色爆紅,是羞得。
“我,哎呀,杜垚,你別聽他瞎說,那名字就是我隨便取得,沒有更深的含義,你別多想!”
如今他和杜垚可是平輩人。
他終於擺脫了前世師徒,還有身為國君的限制身份。
可不想讓杜垚在覺得他們關係禁忌。
“我沒多想啊。”杜垚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中有調侃,也有欣慰。
紫衣華服的鶴立群嘴裡喃喃,“杜垚?這個名字好耳熟,哎,那不是人皇始祖飛昇上天,一生所求的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