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平也沒趕這兩個靈獸，只是覺得這貓挺眼熟的，好像偷溜進他們學院很多次了。

這塊高階傳影石裡面所展示的，正是萬蛇窟底的那些影像，只不過這個畫面格外的清晰。

而且視角也挺與眾不同。

冷玖夜想了想這個站位，然後聽到那一端視角主人出聲。

“花澄，我並不想失去自己的意識，你有你的記憶，我也有我的記憶，如果我們的融合，不會讓我失去自我，那我同意。”

這——竟然是季星華的聲音！

還有，什麼融合？

花澄不是那個妖帝嗎？

對方這是要吃了季星華嗎？

怎麼範校作為季星華的師父，竟然沒有一點焦急的樣子，好似還——有一些興奮？

“範校，季星華是你的親傳吧，你這是在自己的親傳身上綁了留影石嗎？”冷玖夜先旁敲側擊的問。

“沒有。”範校搖頭，“我只是讓洛雲舟幫我在星華的身上銘刻了一些傳影符文。”

“怎麼樣，成像效果還不錯吧？”範平年輕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看的冷玖夜心臟哇涼。

往自己親傳弟子身上刻傳影符文，這是什麼變態師父的做法？

監督弟子的一舉一動？

“還好我師父是穆笙。”

“什麼？”範平挑眉。

冷玖夜還沒答，就聽見傳影石那邊的聲音。

“季星華是吧，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們本就是一個人，融合後何談失去自我呢。我們的記憶就該是完全共享，尤其是關於杜垚的。”

“別忘了，你不是人，你是妖，你是我親手剝下的記憶種，時間到了，你是無法單獨存活的。”

花澄的聲音打破了冷玖夜的胡亂猜測。

“什麼？範校，妖帝剛剛說什麼記憶種，一個人，他們——”

冷玖夜覺得自己聽到的這些很離譜。

他之前按穆笙師父的囑託去外面宣揚那些事，也是隻瞭解一點點，只覺得妖靈秘境裡面的妖怪很可憐，被人族用謊言欺騙奴役。

但師父並沒有告訴過他，他們菁華還有妖啊，而且還是妖王花澄的記憶種。

這和妖王分身有什麼區別？

他們竟然和妖王一起學習生活了那麼久，還——沒發現！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範平欣慰的笑笑，好像看著長大了的兒子，格外自豪。

“我培養他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

——

外界的人，對萬蛇窟裡面的發生的事，都是一頭霧水。

因為他們接收到的傳影皆是依靠那個人造太陽來傳送的。

而那個萬蛇窟底之前又是照不見陽光的。

所以，對於現在的所見，大家都是邊猜測議論，邊繼續傾聽觀看。

菁華內部。

只能看到兩個大活人和兩隻靈獸，他們都圍在一顆高階傳影石旁，看著裡面的影像。

範校對季星華的身份是知曉的，他對萬蛇窟底也是印象深刻的，所以他還是有一些先知條件。

而冷玖夜雖然對很多內情毫無所知，但他也算看過一部分秘境裡面的學員表現，所以再重新【追更】，理解起來，也不是很笨。

季星華和花澄的對話很勁爆。

但是前方的杜垚，折磨那個能長出登仙橋的肉球，這件事——更勁爆。

冷玖夜深吸口冷氣，“我這個小師弟，可真不簡單啊。”

“小師弟？你說，他是滅姜？”範校挑眉。

冷玖夜點頭，“他手上的武器名為閻羅傘，這是滅姜打造的，他造這個傘的時候，還來諮詢過我呢。”

“閻羅傘認主，別人可是使喚不動的。”

“還有，他的記名牌。”

這個持著滅姜自制武器的美少年，身上還穿著他們菁華的校服。

腰間甚至還掛著謝安導師親刻的記名牌。

那名牌上，分明寫著——滅姜！

雖然他也疑惑，怎麼小師弟突然變了個樣子，還——變得這麼好看！

範校蹙眉呢喃，“杜垚，滅姜。”

他自然是見過杜文軒的小兒子的，所以對於眼前這個杜垚也算是認識。

但他記憶中的杜垚是個唯唯諾諾的小孩子，一見生人就喜歡躲起來。

現在場中的那位神采奕奕的少年，可一點也沒有曾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