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城有些傻眼,“杜垚?那是杜垚嗎?”
那個人為什麼跟他妹妹的小兒子長得如此相似,可杜垚不應該在這裡啊!
“不,杜垚的神態不會是這樣的,他不是心智不全嗎?”
他還是不太敢相信,覺得這其中另有蹊蹺。
柳青急忙掏出儲物袋裡的擴視鏡,用其重新看向空中投影中那個絕美少年。
帶著哭腔說,“是他,真的是他,杜垚回來了,那就是杜垚!”
“他剛剛抬起的右手腕上,那顆痣的位置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太熟悉那張臉,也太熟悉那個人。
曾經的他也是經常去杜府,只是杜垚每次都記不得他,像是臉盲患者一般,永遠記不住他的樣子,讓他好生鬱悶。
柳雙城聞言身軀一震,他一把拉過附近的一個藍衣菁華弟子,指向總跟著杜垚的那幾個少年男女,問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那菁華弟子十分懵圈:“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柳雙城大手一揮,掏出儲物袋,遞過幾兩銀子,“這回可以說了嗎?”
“嘿嘿,沒問題,他們的名字很好記,金一,木貳,水姍,火肆。還有什麼要問的,加錢的話,我可以繼續答。”
柳雙城連連擺手,“不必了。”
他捂著臉又哭又笑,“太好了,他們都活著回來了,有金一,那老大就沒有葬身火海。”
“老三沒有丟,老四也沒入魔,老二和老五都從吃人的地方跑出來了,老五還變得這樣陌生又強大。”
“妹妹,你的孩子都還在,他們都還健全的活著!”
若是曾經的他聽到這樣的化名,只會覺得有些像,像他妹妹的孩子們。
但他不敢去想,因為他知道落入五宗魔手的幾個孩子根本不可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回來。
可現在滅姜變成了杜垚,他不得不相信奇蹟,還有這麼明顯的化名,金一,木貳,水姍,火肆,滅江。
原來孩子們早就透過化名跟他們傳遞過資訊,可——他卻沒有分析到,他這個做舅舅的真是太失敗了!
晏舒旁聽到這些,心中也是很震撼,原來杜家的故人都離他這麼近。
近到就在他對面,可他卻不曾認出對方。
他猜測過滅姜就是那位垚大人的轉世。
可並未想到,對方還是他曾見過的小杜垚。
那個愛種花的漂亮孩子長大了,神態變了。
那靈魂呢?是不是也變了?
他頓時有些難過,那個呆萌的小杜垚是徹底不見了嗎?
這到底是轉世還是奪舍?
可若是奪舍,杜家其餘幾人怎麼還會對此人如此好。
但若是轉世,之前和現在大相徑庭,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杜垚是在杜文軒導師的戶外授課時。
杜文軒導師不收親傳弟子,只講公開課,誰都可以去旁聽。
因為其學識淵博,講課也不像其他導師那般一板一眼,總是引經據典,觸類旁通,所以他的公開課總是報名人數最多。
但位置總是有限的,大家都得提前預約,還需要排號。
他入學時就開始預約杜導的公開課,可大半年後,才第一次排到對方的課。
杜文軒帶著他們一行人去到後山,給了他們一些種子和幼苗,讓他們自己挑。
他們還以為是什麼考驗,很是細心的分析挑選種子或幼苗,可之後他們傻眼了。
因為杜文軒說這堂課很簡單,但需要時間和耐心,就是讓他們將挑選的種子或幼苗自己種下,耐心培育。
還說一年後要看成果,可以用留影石記錄植株的成長過程,然後寫感悟心得,還說這就是修行。
搞得在場人多是一頭霧水,甚至很多人都拎著鎬頭小聲的怨聲載道,卻不敢讓導師聽到。
因為杜文軒看著溫和,但人家畢竟是一宗之主,身份地位都是非比尋常,不能得罪。
有人悄聲叫著,後悔報名這堂課了,排了那麼久竟然就學這?
有人吐槽,老子是來學修行之道的,不是來除草種地的。
還有人認真播種,沒有說太多。
這樣的對比下,那個興高采烈的捧著種子去挖坑的人就更突出了,更別說對方還有那無法被忽視的美貌。
13歲的杜垚即使還是個小小少年,卻已經具備了傾城之姿,好看的十分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