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平對著臺上不肯離去的江不敗,高聲道:“你們薈萃是沒人了嗎?我們下了那麼多邀約貼就你一個應戰的?”
江不敗給自己止血,服下兩個極品丹,“他們病了,來不了,今日只有我。”
“都病了,還是同時的?真稀奇啊。”範平唏噓。
眾人都聽懂了這是什麼意思,哪有這麼巧的事。
薈萃這波的集體裝病之舉委實落了下乘,輸了不丟人,這輸不起直接全體稱病才丟人。
臺下議論紛紛,江不敗有苦難言。
他沒有說謊,五宗之主都不知為何昏迷不醒,他還是第一個自己甦醒的。
其他的導師紛紛給他遞了病假條,至於是真是假,他也沒工夫去查。
因為導師賽的時間到了,這還是一個學生遇到他,和他說的。
不然,他都不能趕到現場。
而且離奇的是,他不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明明之前還在看新生的文試試卷,怎麼突然就睡到導師賽了。
“那你們是沒人再應戰了,是這個意思嗎?”範平再問。
江不敗起身震槍,“我說的是實話,可能是有人不想我們贏,便給我們的食物投了毒,我會好好調查,最好不要讓我查出是你們菁華做的手腳。”
穆笙先笑了,“哎呦,真是有意思,不敢應戰便稱病,現在集齊稱病還搞汙衊,薈萃真是潑汙水的好手,厲害,厲害啊!”
“你——”江不敗的劍尖隨著氣怒的主人心意,對上了穆笙,彷彿隨時都能彈射出去。
“謝安是合體境,但你不過是個化神,穆笙,你看好,我比你高了一境,說話要注意分寸。”
穆笙起身,上了臺,朝著江不敗走去,“什麼分寸,對付一個只會偷襲的小人,需要什麼分寸。”
“什麼偷襲,我江不敗的戰鬥一向光明正大,你不要汙衊我!”江不敗提起全身靈力,準備隨時再戰一場。
“果然不敢認啊,文試那天,你們五宗之主一同圍攻我校渡劫中的校長,趁人之危,暗中偷襲,我可還記著呢。”
穆笙亮出夯天錘,化神打煉虛,他也不懼。
“你胡說,我們沒有,哪次文試?範平渡什麼劫?他都煉虛數百年了,境界從未鬆動,世人皆知,你竟拿如此漏洞百出的謠言來汙衊我!”
江不敗震槍,聲音不弱,毫無心虛之意。
兩邊聽到此話的人,內心想法紛紛,各有不同。
“死不認賬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麼?”穆笙丟擲一顆留影石,將當時的場景重現。
江不敗愣住了,他不記得這段記憶,愕然看向範平,“你真的突破到大乘期了?”
範平神色淡淡,他自有思量,右手彈出,隔空一抓,將江不敗握在手裡。
“你覺得呢?”
江不敗臉色慘白,“為什麼我不記得,我沒有去偷襲,我不屑那麼做,那不是我。”
“他們在哪裡?去把他們叫來。”
範平要碾死江不敗是很容易的事,但五宗的家底厚,在修真界的威嚴高,他若是如此做了,便是將自己置於世界公敵的位置。
自己一個人怎麼都可以,但菁華是他的心血,那麼多還比較弱小的學子可扛不住薈萃和五宗的報復。
“他們都昏迷不醒,不然我也不會一個人來。”
江不敗被人卡著脖子,面上難看,但也不敢招惹大乘期的範平,對方問什麼,便答什麼,比較配合。
“那帶我去看。”範平拎著江不敗,直接騰空飛走。
現場的觀眾還都沒反應過來。
“爹——”江勝驚的站起身,忘了禮節與形象,當場叫出了聲。
一旁的江贏,本是無精打采,一副死了老婆的衰樣。
被著一聲爹給驚醒,抬頭望去,見自己父親被拎走了,驚嚇過度,暈倒了 。
梅家三姐妹和梅家獨子梅思林,這四人坐的難受,他們本就對父親沒來應戰感覺面上難堪,如今又看到那留影石的偷襲一幕。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都覺得臉如火燒。
暗中使壞沒什麼,但被人當眾揭露,那就難看了。
只是對比了一下,範平拎走江不敗就如鳥兒捉蟲一般隨意。
頓時心裡有十分慶幸,還好父親沒來,不然更丟人。
林澤倒是獨自歡樂,他本就不愛看導師賽,只是因為父親歷來叮囑,讓他必須到場,才不得不來曬這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