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年一撤,唐子梟就坐到了李瑾年的位置上,也不再執意與林清搶那個空位。
畢竟他很清楚,再鬧下去,杜垚要趕的人只能是他,不會是林清。
眾人落座,沒過多久,宴會歡慶的主人公終於是出了場。
還是銀色的面具,一襲飄逸的白衣,墨髮高束,腰間別著一把如玉的白劍,劍鞘精美,雕刻著龍紋。
“讓諸位久等了。”聲音如玉石相擊,清脆悅耳,別有一番清雅。
杜垚聽得身子一震,好熟悉。
唐子梟皺眉,狠狠的盯著臺上的那人,怎麼這麼像?
不可能,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他們做任務去的那些小世界的人,一定是錯覺。
“書陽以茶代酒,與諸君共飲,還望不要見怪。”臺上的人自斟自飲了一杯茶。
導師那幾桌哈哈大笑,洛雲舟連連擺手,“不見怪,不見怪,你要是真的喝酒了,我們才要奇怪呢,封兄快來。”
穆笙知道封導的稟性,代他說了一句,“開席。”
小二們開始有條不紊的上菜。
導師那邊聊嗨了,學生這頭也好奇的向封書陽那裡望去。
“封導氣質好好啊,一定也是個大帥哥。”杜淼吃著櫻桃,眺望美色。
哪怕看不到臉,那身段也夠她好好欣賞一波了。
杜垚深呼吸,應該是他想多了,封導怎麼可能是師尊呢?
唐子梟暗中觀察杜垚的神色,見對方低頭斂眉,便知道杜垚也跟他想起了同樣的人。
不,封書陽絕不可能是杜垚的那個——頻繁早死的白月光師尊。
他和杜垚一起度過無數的小世界,在第99個世界時,出現了一個怪人。
那是修真界,他第一次如此痛恨一個人,自從這個人的出現,杜垚與他越來越遠。
他本以為這人只是偶然出現,死了也就罷了。
沒成想,之後他們再去不同的修真小世界,很多次都會遇到這樣一個類似的人。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人,雖然每一次對方的相貌都不一樣,但氣質總是格外相似,聲音也基本不變。
他都懷疑過這是不是天道故意搞出的固定npc,可是天道也跟他一樣,每次都想剷除這個人。
因為這人總想把杜垚從糟糕的家庭中解救出去,帶杜垚踏上修行路,但天道怎麼可以允許。
杜垚的人生從他們繫結在一起後,便註定了。
廢材逆襲就得從那樣糟粕無數的家境中,靠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爬出去,不可以被外人拯救。
所以後來,只要再碰上那個人,他都會如願的收到天道指令,可以在規則內想辦法阻止對方帶走杜垚。
雖然很多次他都阻止失敗,但也利用規則,提前耗盡了對方的壽元。
所以後期,杜垚的修仙師尊只要有那個人的影子,他便會聯合天道讓其早亡。
那人活的最久的一次,也是其出現的第一次,名為慕黎明,但也僅陪杜垚過了十年,便死於天劫之下。
天道是不允許這等屢次破壞規則的人一直存活的,而這其中自然也有他的手筆。
“垚兒,你怎麼了?”杜森察覺到身邊人的異常,擔心詢問。
“沒什麼,可能是餓了,終於上菜了,大家快吃吧。”
杜垚收斂了情緒,重新揚起笑容,招呼著大家動筷。
“是啊,可餓死我了,來之前想著一會吃大餐,便一直空著肚子呢,哈哈哈。”商有良毫不客氣,開始夾菜。
另一邊,導師桌。
封書陽掃視一圈,疑惑:“範校呢?”
穆笙湊近封書陽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暫時掀過這個話題。
洛雲舟敬酒,“封兄,這次閉關,想必你又大有所獲吧,快給我們講講,都有哪些感悟,也讓我們參悟參悟。”
封書陽舉杯,裡面仍是茶水,笑的有點苦澀,“沒什麼參悟,又是白忙了一場。”
洛雲舟嘿嘿一笑,“十年前你閉關結束說此話,我是信的,因為那時你每次出關修為都不漲反跌。”
“但現在我可不信了,這兩年你每次出關明顯都是修為見漲,只是不知封兄如今到底是什麼境界,範校都大乘期了,你呢?應該不弱於他吧?”
封書陽飲盡杯中茶,苦味蔓延,“我一直沒渡劫,這便是答案。”
“不對,你每次渡劫都是連渡,把自己壓制的賊狠,連天劫都渡的萬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