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這個話不是太好聽,但好像形容得又有點貼切。
陶京墨雖然不懂設計,但想表達的意思還是很強烈的。
不知道,商陸能不能看明白。
其實,看不看得明白他都不在意,他只是希望商陸能收下,能讓他親自給戴上,永遠也不摘下來。
這樣,他們的心與心就永遠連在了一起。
徐嬌的工作室不大,但裡邊的東西應有盡有。不只是工具,還有各類的珠寶、鑽石,小小的工作室,那也是價值連城。
前世,陶京墨的戒指不是在這裡做的,因為他做那枚戒指的時候,徐嬌已經死了。
他當時是專門找了一家做首飾的店,跟著店裡的師傅學了半日,並且在師父的幫助下完成了戒指。
那時候他覺得,商陸一定會喜歡,一定會感動的。畢竟,他還沒有親手給誰做過這樣的東西。更何況,這是用他肋骨上取下來的子彈頭做的,太特別,也太有意義。
只是,愛情這件事,自我感動沒什麼意義。
徐嬌從保險櫃裡拿出一些貴金屬,然後放在陶京墨面前,“鑑於這是陶先生送給愛人的生日禮物,這些材料我不送,你用多少,就掏錢買多少。”
陶京墨拿起一根金條,在手裡掂了掂,又拿起一塊銀子,也掂了掂,不過,最終都把這兩件給放了回去。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王猛和徐嬌都靜靜看著,直到盒子開啟,裡邊躺著的那顆子彈頭呈現在他們二人面前。
“這是......當年你身上取出來的那顆?”王猛一下子反應過來。
徐嬌伸手拿起那顆子彈頭,好奇地問,“子彈打在你哪裡?”
陶京墨朝左邊胸口戳了戳,徐嬌頓時覺得那子彈有點燙手,趕緊放了回去,“陶先生,你這......”
徐嬌覺得這樣的愛,會有點讓人窒息。
如果對方能接受還好,若是不能接受,那就會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
“你們男人跟男人的愛情,非得這麼悲壯嗎?”徐嬌雖然覺得悲壯這個詞不合適,但一時間又想不到更貼切的。
她就是覺得,不管對方是誰,被陶京墨愛上,只能兩個極端。
要麼天堂,要麼地獄。
“我的愛情,自然得死生契闊。”
陶京墨拿出了那枚子彈頭,看了又看,“我想做成合金的戒託,特別堅硬那種。”
“那就做成玫瑰金。這子彈頭應該是銅的,加上金銀,正好做成18K玫瑰金,顏色也很漂亮。
那鴿子血呢?
我這裡倒是有幾顆成色還不錯的,你可以先看看。要是不滿意,我再去同行那裡找找。”
徐嬌說著示意王猛推她去另一間屋子,陶京墨卻開了口,“我記得你去年在國外拍了一顆頂級鴿子血。把那顆賣給我,價格你出。”
徐嬌按住輪椅把手,回頭看陶京墨,“陶先生,那顆你大概用不上,你這個戒指用不了那麼大克拉的鴿子血鑲嵌。”
“用不了那麼大顆,可以切割。”
陶京墨答得理所當然。
“陶先生,你開玩笑吧。那麼大顆的頂級鴿子血可遇而不可求,你居然說把大顆的切割了,你還不如切了我。”
“你又不值錢。”
陶京墨這妥妥的嫌棄,氣得徐嬌腿疼。
“陶先生,陶大老闆,我知道你有錢,我也知道你想給愛人最好的東西,但是,你這個戒指真的用不了那麼大的鴿子血。
你知道暴殄天物這個詞的意思嗎?以咱們的交情,那顆鴿子血我不是不能讓給你,但也不能讓你給切了呀。
如果回頭,你結婚,要做大克拉的婚戒,或者是做一款項鍊吊墜,我都可以割愛給你,前提是不能切割。但這款戒指,真不行。打死我都不行。”
徐嬌很堅持,哪怕把她切了,那也不能割愛。
陶京墨想了想,最後也沒有堅持。但讓徐嬌給她留著那顆頂級大克拉鴿子血,他準備結婚的時候做成結婚戒指送給商陸。
其實,去年這顆在外國拍回來的大克拉鴿子血送回國內的安保,也是智安聯盟做的,所以陶京墨才知道這東西在徐嬌手裡,也親眼見過。
徐嬌現在手不太方便,本來是想叫個人過來教陶京墨怎麼做戒指,但後來她發現,人家根本不用教,人家就會。
只是最後在造型上面,讓徐嬌幫了一點忙,到晚上的時候,陶京墨親自挑的鴿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