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要睡他?
他趕緊揉揉眼,生怕自己哪個字看錯了,還是閱讀理解有誤。
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半分鐘,沒錯呀,也沒理解上的偏差。
商陸就是邀請他過去一起睡。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嗎?
打雞血是什麼感覺,他沒試過。
反正,他現在腎上腺素超標。
快步往外走,剛搭上門把手,他就停住了。
他突然想起那晚在酒吧商陸說的話。
一百萬睡三次。
他還說自己不買,也絕不許商陸賣。
可是,他給了商陸兩百萬,現在要去睡了商陸,那不就坐實了是一場買賣嗎?
所以,他不能去。
把手縮回來,但心卻已經飛出去了。
畢竟,這麼好的機會。
對方主動邀請,他不去,那就是傻子。
但他要去了,那就是買賣。
他要的是愛情,不是買賣。
來回在房間裡打轉,陶京墨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他想找個人說點什麼,哪怕只是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快速翻了陸澤軒的電話出來,正想撥電話呢,又想到陸澤軒是個大嘴巴。
他要跟陸澤軒說點什麼,陸澤軒還不得到處跟他嚷嚷。
算了,還是沈光赫嘴嚴實。
於是,他給沈光赫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剛剛接通,陶京墨就說,“他剛剛發資訊給我,讓我過去跟他睡。”
“商陸?”沈光赫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倦意。
“你說他什麼意思?”陶京墨問。
沈光赫沒給他答案,反倒問了一句:“你不行?”
“老子行得很。”
男人不能說不行,更何況他陶京墨哪有不行的,不要太行。
“那你怕什麼?”
“我......他不喜歡我,還讓我過去跟他睡......我就總覺得,他是......”
陶京墨想說他是想賣,但又覺得這樣對老婆不尊重。
所以,話在嘴裡轉了一圈,沒出口。
“他是想殺你?”
沈光赫估計前世哪輩子是打蛇的,不然,說話怎麼能處處都落在別人七寸上面呢。
“沈光赫,別他媽開這種玩笑。他怎麼會想殺我?”
其實,陶京墨說這話,沒那麼自信。
“那天晚上之後,他沒報警,沒揍你,你覺得,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被人強了之後的反應嗎?聽說,他還是個直的,不喜歡男人。如果我是他,我會殺了你。”
沈光赫這話不是嚇他,而是給他講一種可能。
陶京墨不糊塗,他知道,沈光赫不是陸澤軒,不會信口開河。
“就因為那晚的事就要殺我?”陶京墨反問。
沈光赫可給不了他這個答案。
二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陶京墨狂熱的心已經漸漸冷了下來。
沈光赫說得沒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強了,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而且,對方還不是彎的。
就算對方覺得這種事太丟人,不去報警,不去告他,但也絕對不會允許他追求,甚至還主動提出陪他睡覺。
不像是前世他所認識的商陸。
他所認識的商陸,只會覺得男人跟男人做那種事,太噁心。
甚至覺得,他這樣的人,就是有病,就是髒。
雖然前世商陸也沒有報警,沒有告他,但前世商陸有到公司來找過他。
只是他當時正忙著沈光赫的事,沒功夫搭理商陸,直接讓王猛把人趕走了。
還讓王猛扔了一句話給人家,如果覺得那天晚上的錢少,直接說個數,他再給就是。要是給臉不要臉,還跑到公司來鬧,他就要人家好看。
後來,商陸確實沒有再來過。
一個月後再見到商陸,其實是偶然。當時商陸衝過來就甩了他一巴掌,他正要還手,見對方長得好看,到底是沒下去手。
於是,商陸又給他一巴掌,然後把銀行卡扔到他臉上,“老子不稀罕你的臭錢。祝你早日得病,一身潰爛,不得好死!”
是啊,那才是真正的商陸。
其實,一開始的商陸是很有活力,也很有鬥志的。
後來,不過是在他的強壓之下,無可奈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