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破防,有人肯定就樂開了花。
仿生貓的聲音完全就是商陸的聲音,陶京墨怎麼能忍受商陸叫別人哥哥。
商陸都沒有叫過他哥哥。
而陸澤軒已經樂得顴骨昇天,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好,好,墨墨也好。墨墨,還有其他人呢,也打個招呼吧。”
陸澤軒忍住笑跟墨墨對話。
墨墨轉了頭,先看向沈光赫,伸出一隻小爪子,“沈總好!”
沈光赫看著那小東西,‘嗯’了一聲,但沒有去握那隻小爪子。
“沈光赫,你可真沒禮貌,我家墨墨跟你握手呢,能不能有點風度?”
沈光赫仍舊拒絕跟一隻假貓握手。
“墨墨,咱們別理他。來,咱們看看另一位哥哥。”
墨墨轉過頭去,看向陶京墨,“陶先生好!”
“你為什麼不跟我握手?”陶京墨跟一隻機械貓計較上了。
“陶先生不適合做朋友。朋友才握手。”
陶京墨氣得都想把那假貓給砸了,但餘光掃到偷笑著的商陸,頓時那點壞心情就跑沒影了。
“小東西,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看吧,快三十的歲的人,有時候還是很幼稚。
“那真是太好了。”墨墨回答。
用商陸的聲音說這些話,陶京墨怎麼聽都不會高興的。
就好像,那些話就是商陸跟他說的一樣。
“墨墨,你太有意思了。你還會做什麼?會唱歌嗎?翻跟頭呢?”
陸澤軒玩得正高興,沈光赫則提醒了一句,“先吃飯,一會兒菜涼了。”
陸澤軒這會兒可顧不上吃什麼,手裡的小貓可是比飯菜香。
陶京墨給商陸夾了菜,太辣的,有海鮮的,太燙的,都不會給商陸。
商陸也沒有拒絕,夾到碗裡的就吃,若是有不喜歡的,直接就說‘不喜歡吃這個’,陶京墨就直接塞到自己嘴裡。
一頓飯結束,心情最好的就是陸澤軒。
沈光赫送陸澤軒走的時候,陸澤軒還拉著商陸的衣角萬般不捨,“嫂子,我回家了,你也得經常來看我。”
“好!”
“你也要接我電話,回我資訊,不能冷落我。”
“好!”
“等我腿好了,我帶你......”陸澤軒一時想不到能帶商陸幹什麼。
畢竟,他能做到的,陶京墨都可以。
“嫂子,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架了梯子摘給你。”
眼看著陸澤軒又要把陶京墨惹毛,沈光赫直接把人給抱上了車,然後重重關上車門。
海城的冬夜很冷。
風,呼呼地颳著。
商陸打了個噴嚏,陶京墨趕緊脫了外套給他披上,然後借勢攬著商陸的肩往停車場去。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陶京墨在歐洲這段時間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商陸重生,恐怕也知道他是重生回來的,以後商陸再要殺他的時候,他就盡力保住自己的命。
商陸不殺他的時候,他就盡力對商陸好。
其他的紛紛擾擾,無需再想,他只要堅持這兩點就行。
但他的安靜,也讓商陸多了些猜想。
前世,他們一起生活了四年,商陸再不瞭解他,但也知道他的性子。
這麼安靜,總覺得不是好事。
不自覺地,商陸在回去的路上偷看了他好幾回。
到煙雲臺停了車,商陸下車前,陶京墨拽住了他的手把人拉回來,二人的臉就像放大一樣在彼此面前。
“看吧!”
陶京墨突然開啟了車頂燈。
商陸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一路上都在偷看我,不用偷看,隨便看。”
被對方發現,商陸其實也不意外,只是有點尷尬。
“你,側臉比較好看。”商陸說。
陶京墨便很聽話地側過頭去,“這樣嗎?”
商陸無語。
“給你看十分鐘,然後回家洗澡睡覺。我今天有點累!”
陶京墨就一直保持著側頭的姿勢,但手卻沒有放開商陸。
“陸少說你去了歐洲。”
“嗯。有些事,待得久了些。等過了新年,還得出一趟差。”
陶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