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一起迎接新一天太陽的升起。
看雲海,看雪景,看曙光乍現,他們在窗前並肩而立。
這裡確實是最好的觀景之地。
二人好像聊了些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聊。
沈光赫和商陸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還帶著仿和鳥,為什麼沈光赫說那些話?
而陶京墨為什麼大半夜追到白鶴嶺來?
這些問題都不必非要答案,他們心中自有答案。
商陸睡了一個好覺。
這很奇怪。
明明他等著的是一場暴風雨,但什麼都沒有不說,他還意外地好眠。
好暖和,好舒服,睡得好安心。
早上醒來,太陽已經透過窗簾,金色的光,輝煌又燦爛。
真是個好天氣。
雪停了。
白鶴嶺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還有隱約可見的彩虹。
如此不真實。
陶京墨呢?
他站在窗前發呆,門就被推開了,陶京墨端著早餐進來。
“洗漱沒有?洗漱了就趕緊過來吃早餐。”
商陸回頭看著陶京墨,這個男人昨晚說的話他還記得,難道這是新的折磨他的方式嗎?
他緩緩走到陶京墨面前,茶几上放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讓他微微蹙眉。
“你不是知道我不喝湯嗎?”
陶京墨伸手端了湯,到嘴邊吹了吹,“這是紅糖薑湯,你昨晚受了涼,睡前還連打噴嚏,還是喝一點,別感冒了。”
“不喝!”
商陸轉身欲走,卻被陶京墨給拉住手腕。
前世他若這般倔強,陶京墨定會拉他回來就猛灌,讓他知道該不該聽話。
商陸下意識地覺得喉嚨發緊,預想的粗暴並沒有到來,陶京墨遞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還有一點燙,我再吹一會。不喜歡喝湯,就當這是藥。藥是不能不吃的,自己身子弱,心裡有點數。”
他就那般吹了又吹,然後親自嘗過不燙了,這才遞到商陸嘴邊。
商陸倔強地不張嘴,陶京墨嘆了口氣,“你要不喝,那我餵你。用嘴喂!”
“你敢!”商陸瞪了眼睛。
“你知道我敢。”
他就那麼看著商陸,並不兇的樣子,但商陸卻知道他沒有唬人。
“對你身體好的事,我不會由著你。其他的事,你怎麼耍性子,我都沒關係。商陸,不把身體養得好一點,你怎麼殺我?”
陶京墨本是最怕提這個的。
但現在這話自己說出來,就像是脫敏一般。
“乖,張嘴!”
商陸怔怔地看著他,雖然不想喝,但真要跟這個男人動手,他更吃苦頭,只得張了嘴。
紅糖薑湯並不好喝。
下了喉,下了肚,總覺得一陣陣的想反胃。
陶京墨趕緊把一杯溫熱的水遞上,讓他喝下去壓一壓。
喝了薑湯,又吃了早餐。
早餐是雞蛋麵,陶京墨的手藝,哪怕他沒有問,陶京墨也沒有說,但商陸能吃出來。
“雪停了,我陪你再去測試一下仿生鳥。”
“不必!”
陶京墨才不管他的意見,去拿了外套來給商陸穿上,把拉鍊拉到最頂上,又把衣服的帽子一併給戴上,“來的時候太急,忘記給你帶手套和圍巾了。這個,先用著。”
他從口袋裡掏了一雙工人用的那種線手套,正要給商陸戴手上,商陸推開,“戴著不方便操作。”
陶京墨便把他的雙手捧起來,捧到嘴邊,親了一口,“好,那咱們就別在外面待太久。”
我行我素的男人,你不順著他,吃虧的就還是自己。
商陸這一世,真的沒有太倔強了。
雪後初晴,正是測試仿生鳥的好時機。
畢竟,仿生鳥要應對各種天氣下的飛行和資料採集,而有陶京墨的幫忙,商陸負責操縱仿生鳥,陶京墨負責檢視實時的資料,讓商陸在操作上可以多做一些動作和嘗試。
意外地,他們在這方面配合得天衣無縫。
沈光赫也就睡了不到兩小時,生物鐘醒了,自然也就起了。
端著茶站在窗前,看不遠處平臺上的兩個人忙碌著。
手機響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注意力,資訊是賀小姐發來的。
“光赫,上午十點,別忘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