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赫見他那架式,本來想開口說,你別犯渾,別傷害商陸。
但看到陶京墨緊抱著商陸,他的話便沒能出口。
“老婆!”
陶京墨一遍又一遍地叫著。
商陸沒有回應,身子僵在原地。
也不知道是剛才待在外面太冷,還是因為‘老婆’這個稱呼太刺耳。
心頭陡然升起來的嫌惡,讓他瞬間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
商陸的臉冷若冰霜,陶京墨卻沒有要放開一點的意思。
商陸的手胡亂地拍打著,在他背上,打在肩膀,最後還在他脖子上抓了兩下。
商陸的手很涼,陶京墨下意識地放開,不是因為脖子被抓出血來有些疼,而是那冰涼的手指讓他心疼。
他抓住商陸的手,商陸怔怔看著,這一刻,他們的氣氛跟前世很像很像。
商陸不想再經歷一次前世的慘淡。
“陶京墨,你想弄......”
他的話沒能說完,就被陶京墨堵住了嘴。
帶著些涼意的唇,像是外面那冰冷的天氣一樣。
由不得懷裡的人掙扎,更由不得懷裡的人不願意,一手攬著對方的腰,讓他緊緊貼著自己。
另一隻手則拉著商陸的手塞進自己衣服裡給他取暖。
商陸掙扎不過,在比力氣這方面,他是永遠的弱者。
他咬了陶京墨的舌頭,血腥味很快在口腔裡漫延。
陶京墨並沒有放開,而是用那帶血的舌頭攻城掠地,把那小小的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
直到商陸有些站不住,氣都快喘不過來,他才稍稍放開。
嘴唇碰著嘴唇,彼此的五官都在對方眼裡放大。
商陸眼裡的嫌惡不加掩飾,陶京墨便親了他的眼皮,他自然地閉上眼。
“老婆,半夜跟男人私會,這是懲罰。”
用著最性感,最有磁性的聲音,說著像是威脅,又像是寵愛的話。
商陸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老三,不是私會。”沈光赫開了口。
陶京墨這才回頭看自己兄弟,眼裡都是不悅,“你還不滾,等著我揍你?”
“老三,別衝動,別讓自己後悔!”
陶京墨的目光停留在沈光赫的臉上片刻,眼底下翻湧的情緒最終彙整合了一聲低哼。
“沈光赫,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滾!”
他低吼著,他雖然深信沈光赫不會跟商陸做什麼。
但是,大半夜,他們兩個男人同處一室,他就是嫉妒,他忍不住。
“老三!”
“他是我老婆,我絕不傷他!”
陶京墨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沈光赫到底是沒有堅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沒道理不相信二十多年的好兄弟。
他看了商陸一眼,商陸示意了一下揹包和箱子,沈光赫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相信陶京墨的保證,但到底怕兄弟萬一把東西給弄壞了,那多可惜。
沈光赫想過來取東西,卻被陶京墨的聲音制止,“沈光赫,別招我!”
沈光赫最終放棄拿走東西,但提醒了一句,“箱子裡的東西是商陸的心血,你想把這民宿砸了都行,但別碰他的箱子。”
陶京墨當然知道那裡邊的東西多重要,但這話從沈光赫嘴裡出來,他就是吃醋得要死。
他們前世一定有事的。
前世的沈光赫肯定不會喜歡商陸,但商陸呢?
在沈光赫關門出去之後,陶京墨喘著粗氣,冷冷地看著商陸。
這個眼神真的太熟悉了,這是陶京墨忍著怒火,而且下一刻就要爆發。
“想怎麼弄死我?讓我去冰天雪地裡站到天亮,還是......”
話沒說完,陶京墨就扯開了自己襯衣釦子,拉了商陸的另一隻手,直接塞進自己的衣服裡。
原本冰涼的手,在這一刻接觸到了溫熱的肌膚,別提多舒服了。
商陸被他這個動作給驚住,連後面想說的話也給忘了。
“在外面待了多久?”
陶京墨雖然還黑著臉,但聲音卻無比溫柔。
好像剛剛還趕人出去的那個兇狠狠的傢伙,根本不是他一樣。
“我上山的時候看到仿生鳥了。”他又說。
“自己身體弱,還大半夜在冰天雪地裡待著,就那麼想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