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赫很意外。
他本來以為,這件事是商陸求的陸澤軒,雖然他不知道商陸跟方夏除了校友這層關係,還有什麼淵源。
是陶京墨就更讓他想不通了。
這要是商陸的前女友,陶京墨還不嫉妒瘋了,能給方夏安排工作。
太奇怪了。
“老三沒說為什麼這麼做?”沈光赫再問。
“沒有。我猜,可能方夏是嫂子的親戚?”
親戚個鬼。
看來,從陸澤軒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那個方夏怎麼了?”陸澤軒想不明白,你白天問我嫁不嫁你,現在來電話,不應該繼續那個話題嗎,扯方夏是幹什麼?
藉口都這麼明顯嗎?
“沒什麼。別跟任何人提我問過這件事。掛了。”
沈光赫電話掛得太快,陸澤軒想說什麼也沒來得及。
哪有這樣的人,把別人心裡攪得一塌糊塗,自己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居然還有心情打聽別的女人。
方夏?
他得問問那個方夏在學校怎麼了。
於是,陸澤軒把電話打到了彭縣思源學校的校長那裡,得到的是校長對方夏的一頓誇獎。
沈光赫要不問,陸澤軒其實早把這個叫方夏的忘記了。
方夏?要不要問一問商陸?
但沈光赫剛才說了,不許他跟任何人說,他還是不問了。
陸澤軒躺在床上,只想著一個問題,沈光赫要結婚了,他怎麼辦。
陸媽媽給他送熱牛奶進來,讓他喝了好睡覺。
一杯牛奶下肚,他把空杯子遞還給陸媽媽的時候問了一句,“媽,我能結婚嗎?”
陸媽媽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想結婚?有喜歡的女孩了?”
“沒有。但沈光赫都要結婚了,我好像也該找一個結婚。”
陸媽媽見兒子有些失落的模樣,拉了他的手,“寶貝,是媽媽疏忽了。我們家寶貝也長大了,行,媽媽給安排幾個,你先見著看看。”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陸澤軒還真見了幾個女孩。
能跟他見面的女孩,無論是從家世背景、學歷、長相、脾氣等等方面,肯定都是相當不錯的。
其中一個,還跟他是大學校友,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就認識,只是不熟。
臘月十一,離沈光赫的訂婚只差一天了。
陶京墨自然是趕不及回海城參加兄弟的訂婚宴。
此時,他才剛剛落地機場,護送身體還比較差的趙芸低調抵達港灣特區。
身後跟著智安聯盟的幾個人,趙芸戴著口罩,帽子壓得很低,完全遮住了臉,一隻手挽著陶京墨,正從貴賓通道出去。
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等在外面,陶京墨護著趙芸上了車,身後的幾人警惕地看了一眼四下,這才鑽進其他車裡,然後車隊離去。
趙芸扯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陶京墨趕緊把氧氣給他遞上,為了應對長途飛行,趙芸在上飛機前用的藥比較多,所以這會兒也有一些副作用。
幾分鐘之後,趙芸覺得舒服多了,這才沒有吸氧。
“十年了,總算又回來了。”她看著車窗外,淡淡說著。
“芸姐別傷感,往後還有很多個十年在這裡。”
趙芸回頭看陶京墨,微微笑著,“京墨,謝謝你。”
“芸姐,說謝就不必,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趙芸微微頷首。
“你的傷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到了地方再處理一下就行。”
他們從住的地方出發去機場,其實路上並不太平。
陶京墨為了護著趙芸,還捱了一槍。好在是子彈穿過皮肉,並沒有留在身體裡。
因為時間緊急,陶京墨只在車上把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消毒和止血。
“都說虎毒不食子,我沒有想到,父親會那麼容不下我,會想要我的命。是我連累了你,京墨。”
“芸姐,不一定是你父親想要你的命。”
“怎麼說?”趙芸蹙眉。
“當年,你跟那位劉先生的事,你父親和已故的趙老爺子確實不同意。但建議把你送進小黃山的人,不是他們二位。”
“是趙謹?可能還不只趙謹,那些個叔伯和弟弟們應該都有份。畢竟,少了我一個,他們就少一個人分家產,少一個跟他們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