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你放學的時候看你一眼。”

蕭若曦更震驚了：“啊！？”

“他坐兩個多小時的公交去你學校門口等你放學，你坐車走了之後，他又坐兩個多小時的公交回家。來回將近五個小時的路程，只是為了多看你一眼。”

蕭安然又斟酌道：“你上高二那年我出國了，就沒再怎麼關注他，但是我留在蕭洛那裡的眼線說，除了他爺爺奶奶去世那兩週之外，尺玉每週都會去看你。”

蕭若曦砸吧砸吧嘴：“姐姐，你在哥哥那裡安插了眼線？”

蕭安然不太自然地咳嗽兩聲：“沒、沒有。”

蕭若曦將她所知道的關於尺玉的事都告訴了蕭安然，又弱弱地補充道：“原來他是暗戀我啊，我還以為我跟他有仇，他要找機會尋仇來著……”

蕭安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們家若曦又乖又可愛，各個領域的獎盃和榮譽證書放了三間屋，你們班有小男生暗戀你這是很正常的。”

蕭若曦的笑容僵在臉上：“我、我們班？”

蕭安然不以為意地點頭：“嗯，你轉校之前，他和你是一個班的，你忘記了？”

聞言，蕭若曦低眉沉思了許久，一臉嚴肅道：“姐姐，我可以確認，我上的學校，絕對沒有人叫‘尺玉’。”

……

凌晨，天色正是最黑的時候，月色黯淡，山林裡靜得不像話。

蕭若曦輕手輕腳從蕭安然懷裡出來，徑直走進了石窟。

幾十個人睡得很沉，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降臨。

手指微張，蕭若曦腳邊湧起透明的水花，她細細操控著這些柔和的水，將它們凝成了一把又一把鋒利的水刃。

水流在空中湧動，而後分成了幾縷小流，凝成匕首的模樣，一些睡得死的直接被水刃切開了脖子，水順著血攪和了地上的塵土，灰撲撲的。

有些睡眠淺的人幽幽轉醒，看見蕭若曦一下點死一個人，又把屍體收進揹包裡，登時就嚇得叫了出來，把剩下的幾個人都吵醒了。

朦朦的月光撲在蕭若曦的衣裙上，冷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手裡沒有刀，卻已經取走了很多人的性命。

聽到動靜，她微微側身，長長的睫毛投下模糊的影子，月光撫過她精緻而嬌美的臉頰，映在她冰冷的眼裡。

她整個人被冰冷的月光覆蓋，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