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成老二的話何雨柱好氣又好笑。

要兒子你找我幹嘛？我又不是你媳婦，我也不是送子觀音！這事兒我管得著嗎我？

何雨柱毫不客氣的言語也沒能讓成老二知難而退。

這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人，不肯放手。

“您就別瞞著了！”

“坊間都傳開了，您讓您母親生了個弟弟，您讓多金氏懷了男孩兒，儘讓老胡媳婦懷……”

“住口！閉嘴！再胡說我大嘴巴抽你！讓我娘生弟弟，呸！讓我娘生男孩的是我爹！讓多門媳婦懷孕的是多門，讓老胡媳婦……，老胡是誰呀？”

“老胡就是批發香菸的那個……”

“閉嘴，誰問你老胡是誰了？我是讓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別張口就來！”

“噢！”

成老二像個犯錯的小學生，站在何雨柱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何雨柱抬腿就走，跟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虧我剛剛還以為你是個精明人呢，狗屁！

不過走了兩步，何雨柱感覺到成老二話語中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又退了回來了。

“是誰說的多門媳婦懷的是男孩？”

“道上的點傳師講的，多門媳婦必定生男孩！他還說是老母賜下來的呢！可整個菸袋斜街誰不知道那是您的功勞！您可是藥王爺轉世啊！這可是多金氏親口說的！”

呆若木雞、呆頭呆腦、目瞪口呆！

管住了多門，漏了多金氏，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何雨柱預感到他要有麻煩了！

可我是大夫，不是神棍啊！

何雨柱頭也不回抬腿就走。

“我媳婦懷孕了！”

臥槽！你媳婦懷孕了又不是我弄得，你跟我說得著嗎？

何雨柱忍無可忍，回頭就想懟成老二兩句，虧得剛才還高看他一眼呢！

結果眼前的東西把他給鎮住了。

黃表紙，硃砂符，這東西前世在電視裡見過，現實中還是頭次見。

“這是什麼鬼畫符？”

“什麼鬼畫符，這是藥王廟裡求來的神符！現在就差您吹一口仙氣兒了！只要您吹一……”

喝，呸！

何雨柱想著一口老痰吐在那張鬼畫符上，可惜他沒有。

身體健康，哪來的黃痰？

最終也僅僅是吐出了少量的一些口水。

話說多了，口乾，多餘的口水都沒有！

“哎呀！不愧是藥王爺轉世，一口仙氣還帶出來這麼多聖水！”

“小大夫，謝謝啊！”

這等愚民，沒救了！

……

回到回春堂，何雨柱也沒心情繼續坐診了，跟師父說了一聲，就回後院了。

把一堆吃的放在師孃面前，轉身就想走。

“呦，我們家柱子今天心情不好啊？是誰惹到你了還想媳婦了嗎？”

“師孃您就別調侃我了，您說我明明是憑醫術治病救人的，為什麼他們不相信我的醫術，卻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謠言呢？……”

何雨柱也是不吐不快，把今天的遭遇成老二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師孃聽。

師孃微微一笑，“這裡邊的原因很複雜，說出來也很簡單。”

“第一呢，你年紀小，太小了！而你的醫術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難以企及的！所以人們更加接受神化的你！”

“這第二呢，大多數民眾都沒有讀過書，識字都不多。而社會上呢，教化少而愚化多，這就讓他們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愚民！”

“第三嘛，恐怕背後有人推動！你要小心了！”

師孃這番話說的何雨柱茅塞頓開！

分析的夠透徹的，要說這些分析是哪位社會學家說出來，何雨柱都不會有絲毫懷疑。

這還是我的師孃嗎？這還是那個家庭主婦嗎？這還是那個只上過私塾的師孃嗎？

大家可別把私塾和文化做必然聯絡。

舊社會私塾裡教的大機率是封建思想、封建禮教。越是讀過私塾的人，封建思想可能就越是頑固！

所以何雨柱才更是驚訝！

“師孃，您說的這些話是？”

師孃微微一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些都是朝陽跟我說的。我也是現學現用。不過最後一句可是師孃的直覺，你得加小心了！”

原來如此，還以為師孃突然開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