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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的就是出頭鳥

大帳之中,眾人一言不發,肅靜的有些詭異。

帳外兩個親兵聽到命令,毫不遲疑的衝了進來,一左一右鉗住郝萌,摘了他的頭盔,就要拖出去。

郝萌沒料到呂逸來真的,更沒想到竟然一個替他求情的都沒有。

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猛地掙開親兵束縛,戟指呂逸罵道:“豎子,某乃朝廷任命的別部司馬,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生殺予奪!”

他轉過身去,環視眾將。帳中其餘眾將大多不過二十左右年紀。

除了呂布,就只有郝萌年紀最大,而且雖然被貶斥,實打實的職分卻和呂布相當。

此刻披頭散髮,狀若瘋癲,眾人紛紛避開他的目光。

郝萌罵道:“私自加害朝廷命官?!造反嗎?!”見眾人不做聲,又道:“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輩,竟然不知勸阻,你們都是同罪,擔得起嗎?!”

他又轉向呂布,到底不敢在呂布面前放肆,老老實實一拱手,勸道:“將軍,這豎子上過幾次戰場?打過幾次仗?將軍您可不能不知輕重,聽任他肆意妄為!末將或有失言,但絕不敢對將軍不敬,更何況忠言逆耳,末將一片赤誠,請將軍明察!”

呂布聞言,略作沉吟,轉過頭對呂逸道:“我兒殺伐果斷,為父心中甚慰。只是一來這廝雖然語出無狀,卻也情有可原。”

見呂逸面色冷肅,一聲不吭,他又勸道:“更何況此時賊兵壓城,也正是用人之際,不如暫且寄下他項上人頭,讓他戴罪立功如何?”

郝萌見呂布發話,頓時趾高氣揚的看著呂逸,眼中充滿不屑。

“不行!”

呂布一愣,沒想到呂逸回答的如此斬釘截鐵。

“逸兒”

“父親大人容秉,此人有三罪,留不得!”呂逸拱手,態度誠懇,眼神堅定。

“軍令已下,不奉照執行,質疑挑撥,此為悖軍,其罪一也!”

郝萌聞言,臉色大變。

呂逸這頂帽子扣下來,開口就是十七禁令五十四斬,擺明了要置他於死地。

“豎子!你非主將,信口雌黃,某乃朝廷命官,豈能奉你這黃口小兒的亂命!”

“哼!好一個不能奉命!兒代行軍令,此僚語出無狀,名為欺我,實則不敬父親大人,此為慢軍,其罪二也!”呂逸朗聲說道。

接連兩個罪名安在頭上,郝萌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焦急的向呂布道:“將軍,末將沒有那個意思啊,將軍!”

不等呂布說話,呂逸冷冷的打斷了他,厲聲道:“更何況,你還有叛軍之罪!僅此一條便絕不可恕!”

眾將聞言,悚然抬頭,齊刷刷望向郝萌。

雖然不知道呂逸為什麼這麼說,但鮮卑胡虜壓境,叛徒這兩個字是九原所有軍民的逆鱗。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郝萌腦袋裡炸開,“噔噔噔”連退數步,渾身發軟,“叛軍?!末將一向忠心,何曾叛軍!”

“哼!就知道你要狡辯!”呂逸冷笑一聲,環顧眾人。

從大家的眼裡他能看到疑惑,不解甚至不忍。

“我問你們,在他之前,有誰曾說過離城而去,獨自逃生的話嗎?”

眾人搖搖頭,卻不明白他這樣問的意思。

“胡虜兵臨城下,九原萬眾一心,同心協力。諸位都是我大漢好兒郎,我相信大家心中只會有殺敵報國的念頭,保衛邊疆的豪情。”

呂逸頓了一頓,猛地一指郝萌,喝道:“可他不僅有臨陣脫逃的無恥想法,還宣之於口,不是叛軍,又是什麼!此其罪三!三罪並罰,罪不容誅!”

郝萌瞬間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指自己剛才那句“某怎知你不是懷了畏敵之心,藉口搬兵,獨自逃生去了!”

想到此節,郝萌頓時氣的滿臉通紅,鬚髮亂顫,斥道:“豎子,你欺人太甚。某分明說的是怕你畏敵逃脫,你竟顛倒黑白至此!”

呂逸用看傻子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一定要知道,你是個小人!”

“你!”

“所以你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呂逸不容他答話,繼續道。

“我!”

“所以你覺得我會臨陣脫逃,正說明你自己包藏禍心,畏敵怯戰!這叫欲蓋彌彰!”呂逸對著郝萌微笑著說道。

這笑容在郝萌看來,如此陰森,如此可怕,他的心底一絲寒意陡生,遍體發顫。

“胡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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