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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基於禮貌,劉煒在前往許氏畫廊前先撥了通電話給許嶽群。他雖然有對方的手機號碼,但未曾撥打,對於許嶽群早將他的手機設為黑名單一事更是深信不疑!劉煒省去聆聽未盡的嘟嘟聲,直接撥打許氏畫廊電話。
&esp;&esp;「許氏畫廊您好。」電話另一頭是許嶽群盡責的營業事接待。
&esp;&esp;「喂?是我,我有要緊的事情要找……你,還有……歐陽老師。」劉煒看著齊可蕊高舉的手機螢幕,上頭以記事本寫著「歐陽光」四個大字。
&esp;&esp;「你是吃飽沒事幹嗎?還有你找歐陽老師做什麼?」
&esp;&esp;一得知來電的是劉煒,許嶽群當下收回畢恭畢敬的營業態度,老大不爽反問。
&esp;&esp;儘管順道見歐陽光並不在劉煒的設想,然而當他看見齊可蕊的提示,他瞬間理解對方用意。他們或許可以從許氏畫廊得到最直接的紅色顏料成分,但對於顏料如何製作、由誰製作,除了許群卓外,應屬繪製作品的歐陽光最清楚!
&esp;&esp;「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呀!許嶽群,我知道你跟我向來不對盤,但我保證,這次會連絡你真的是有要緊事情要跟你談!」
&esp;&esp;許嶽群似乎從劉煒嚴肅的語氣察覺不對勁,他終於開竅:「談什麼?電話裡談還是見面談?歐陽老師回美國了,我約不到他。」
&esp;&esp;「我要跟你談的事情跟……乾媽有關,要找歐陽光是想詢問關於那紅色顏料的事情。」
&esp;&esp;「找我媽?對了!我媽為什麼急著找你?」
&esp;&esp;「……因為一見荒謬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見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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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氏畫廊理所當然屬於服務業範疇,既然是臺灣的服務業,全年無休、國定假日照常營業沒意外屬於基本盤。許氏畫廊唯二不對外開放的日程只有小年夜至開工以及撤佈展期間。
&esp;&esp;當三人抵達許氏畫廊,許氏畫廊門口難得沒被琳瑯滿目高架花籃簇擁,櫥窗亦無懸掛當季復製畫,整座空間遠看昏暗無比。
&esp;&esp;劉煒從落地窗眺望,畫廊內滿是氣泡墊與雜物,他恍然明白這段時間應是許氏畫廊的撤佈展期,也難怪許陳明甄有間情逸緻打聽他的下落。
&esp;&esp;許嶽群不知監控畫廊大門多久,劉煒一行人幾乎是一進到監視器範圍,他便主動敞開畫廊大門。許嶽群的眉眼充滿著不信任與不悅的光彩,顯然佈樂見他們的到訪。
&esp;&esp;「進來說話。」
&esp;&esp;沒有多餘客套,許嶽群了當領一行人入內。
&esp;&esp;畫廊亮白的大理石地板被滿是灰塵的氣泡墊遮掩,牆上沒有懸掛任何畫作,唯有一件又一件大型紙箱倚靠牆面。空間正中央原本擺放的迎賓桌椅被撤走,取而代之是一張畫架、一把椅子以及一隻木製畫箱,敞開的畫箱橫躺在椅子旁,裡頭裝滿新舊不一的油畫顏料。
&esp;&esp;「現在正在佈展,畫廊很亂,你們隨便找地方坐,我也懶得招待。還有,你沒說要帶人,他們是誰?」
&esp;&esp;面對許嶽群滿身是刺的防禦心態,劉煒早就見怪不怪!他聳聳肩,無所謂地為黃思凱以及齊可蕊安排位子,一行人從容的席地而坐,圍著畫架與雙手環胸的許嶽群形成鮮明對比。
&esp;&esp;「他們是齊姊姊跟黃思凱,算……陪我過來的。我等會要跟你說的事……嗯……簡單來說……是因為齊姊姊以前做保險業,她恰好從以前的保單中發現一些……關於你家的問題。」
&esp;&esp;劉煒為自己討厭許嶽群一事深信不疑,可是縱使不喜歡對方,想將一連串臆測坦然說出,仍令他無比為難。
&esp;&esp;「我家的問題?我家問題很多呀!老爸只顧著賺錢,老媽只顧著思念她的小女兒,這個家有我沒我都沒差。」許嶽群自嘲道。
&esp;&esp;許嶽群不經意地自嘲巧妙透漏出許家一直以來的怪異氛圍,他的批判苛刻而嘲諷,卻是毫無保留的挖心掏肺。
&esp;&esp;劉煒赫然意識他與許嶽群對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