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陽的洞府中。
兩人相對而坐,一個酒葫蘆墩在石桌上。
“孤獨無鋒,這就沒意思了,都到了這兒了,只有你我,還裝給誰看?快點吧,丹藥拿來。”
“我都說了,我不是孤獨無鋒,你怎麼就不信呢,至於丹藥嘛”
“丹藥,這可是咱們對,這是我和孤獨無鋒約定好的事兒。”
馬凡陽身體微微前傾,有點著急,不急不行呀,那種難受誰經歷過誰知道,要不是他的研究一直沒有進展,他也不想這麼低聲下氣,也不想這麼急躁,寶丹仙宗的長老,難道不想要點體面?
可孤獨無痕一臉的淡定,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開啟了酒葫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我呢,也是剛剛接手這些業務,有很多東西不熟的,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丹藥吃的?”
聽到孤獨無痕說這話,馬凡陽有點惱了。
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有點氣急敗壞的壓低聲音。
“你以為這丹藥是什麼好東西,我還需要騙著吃?”
“要特麼不是你坑我,我用得著現在這樣?”
“到底要搞什麼么蛾子!”
孤獨無痕沒有回答他,好像在等什麼,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畢竟是換了一個身份,避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想法,該拿捏還是要拿捏一下。
並且他也想知道知道馬凡陽最近對於這個血脈的事兒,研究的怎麼樣了。
絕沒有什麼惡趣味或者什麼心理問題,非要看著別人難受的想法。
馬凡陽看孤獨無鋒沒有說話,也是來了脾氣,兩人就在那兒枯坐。
直到幾天後,馬凡陽突然一皺眉,整個人像是一隻大蝦一樣弓背彎腰,倒在了地上,咬著牙直挺挺的翻著白眼,嘴巴張的很大,好像呼吸很困難一樣。
孤獨無鋒收起那一套淡定的表情來,仔細的觀察著馬凡陽的變化。
看到馬凡陽的眼睛開始慢慢的變成藍色,然後是整個人身上也開始透出來一點藍色的光芒,這是之前幾次沒有出現的變化。
也就是說他猜測的不錯。
這換血丹有問題,這個抑制換血丹的丹藥也有問題。
抑制丹藥積攢的效用,會在某一次突然停止使用藥物之後,驟然爆發!
孤獨無痕掏出來丹藥用靈力給馬凡陽順了下去,很快馬凡陽就恢復了平靜,這一次馬凡陽沒有說話,也沒有歇斯底里的發洩什麼。
而是表情非常凝重。
他,也發現了一些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只是還沒有深入思考,就被孤獨無痕說的話打斷了,人也差點破防。
“現在我能確定了,你肯定是自己人!”
“不過你也是很勇啊,之前一聲不吭,還以為你有什麼應對辦法呢。”
“我不說話是在等你發作,你在等什麼?”
馬凡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孤獨無痕,“還說你不是孤獨無鋒!”
如此惡劣的事兒,也只有那個狗東西能幹的出來。
每次都要看他難受一陣子,然後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以此為樂,根本不知道他所經歷的苦難!
“我都不知道你糾結這個幹什麼,怎麼你與我那老弟關係很好?”
“道友,向前看,目光要向前看啊。”
馬凡陽一愣,是啊,我糾結這個幹什麼,無論是孤獨無鋒也好,孤獨無痕也罷又或者孤獨什麼玩意,都擺脫不了他現在的境地。
與其糾結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研究研究血脈的事兒。
“道友這次感覺如何,你研究了血脈這麼久了,結合一下,說說。”
馬凡陽滿臉複雜的看著孤獨無痕,所以你到底還是孤獨無鋒對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孤獨無鋒的,演,那就演吧。
整個人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上山的時候,他還是有想法,看看能不能拿捏一下這個自稱孤獨無痕的人,畢竟他與孤獨無鋒之間實在是有點太說句奴僕不為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會兒他有七八成的把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孤獨無鋒,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莽。
發作之後,他覺得自己錯了,還真有人有那麼莽,好幾個瞬間他都覺得這就是孤獨無鋒,拿捏的可能不足三成。
而剛剛,所謂孤獨無痕說的那些話之後,他幾乎篤定這就是孤獨無鋒換了個馬甲,還拿捏個什麼啊。
一口氣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