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正遠?”
“大人,正是下官。”竇正遠立刻坐了起來。
秦詡,他略有耳聞。
在皇城中殺人如麻,整腐肅貪。
為人狠辣無比,世家視之為兇獸,百官視之為鷹犬。
派這般人物來剿匪,想來他竇正遠是要折在這裡。
不錯,那些水匪確實與他有關,或者說乾脆就是他拉起來的隊伍,收編的原來的匪寇和招募的一些走投無路的散修組成。
他在幕後指揮,對那些家族,大族進行劫掠。
得來的靈石,靈物,除了提升修為之外,都按照需求分配給了有需要的散修和被壓迫的底層修士。
短短几年的時間,他的眼線遍佈整個碧波府。
很多家族、大族甚至府城中的世家手下的那些牛馬修士,都是他的眼線。
他傳播無上法給所有的修士。
不論是信或者不信,不論是別有用心還是真有理想。
只要是願意推翻壓在頭上的家族這座大山,他都接受。
前陣子聽說了要有剿匪軍前來,他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主力的水匪,化整為零,藉助他開出來的身份符令,分佈在各個郡縣,暫時沉寂下來。
那些一直與他們有所聯絡的底層修士,也都暫時停止聯絡。
並且他將從老大人陳士炎那裡得來的無上法,交給了最信任的人保管。
除了他,沒有人會想到對皇朝制度有著絕對破壞力的無上法在那個人那裡。
若他遭遇了不測,那人會潛伏起來,暗中繼續傳播。
星星之火,不可斷絕,這是皇朝底層修士的唯一出路。
“你有點緊張?”
“第一次見到皇城來的上官,心中確實有些忐忑。”
秦詡從案牘之後走了出來,踱著步,來到了竇正遠的身後。
兩手往肩上一搭。
竇正遠一激靈。
“別緊張,你呢,我是知道的。”
這話一說出來,竇正遠更緊張了。
“大人,無名小輩,如何有資格被大人您知曉。”
“哈哈哈哈,太小看自己了,這皇朝的墳墓說不定還得是你挖的第一鏟子。”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已經築基巔峰的竇正遠體內的法力在凝聚。
他隨時準備倒衝逆脈,自我了結,免得被強行搜魂,畢竟這事兒涉及到了皇朝的根基。
即便是平時不被允許的搜魂,大機率也可能要用到他的身上。
秦詡自然是能感覺到的。
決定不再逗弄他。
“別緊張,我與你的老上級陳士炎有舊。”
竇正遠一怔,然後又恢復了那副有些緊張的樣子。
“別不信,要不要我給你說一段無上法的內容?”
這時候竇正遠回頭看向了秦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現在只能聽我的,懂嗎?”
“放心,我與你的目的不衝突。”
“你有你想要實現的理想,我呢,我只是想著撈一些靈晶,不僅不會影響你,還會幫助你。”
竇正遠聽到靈晶的時候,眼中一亮。
“不知道您與陳大人是”
“算是一個師父教的吧。”
通了,說通了。
怪不得和陳大人有著同樣的癖好,都是喜好些靈石,靈晶。
沒想到陳大人的師門如此強大,居然都能在皇城中安插人手。
竇正遠在那裡腦補,秦詡也不去打擾,又回到了座位上。
“來,幫我個忙。”
“大人,您說。”
竇正遠經過腦補,信了大半,還是要聽其言,觀其行。
反正他不會將那些同道們暴露出來。
最多,也就是他以身殉道。
“以水匪頭子的語氣,幫我編幾個信,把你們的藏身處暴露幾個。”
“想來你應該早做了準備了吧?”
看著竇正遠的疑惑。
秦詡說道,“沒事,沒做準備也沒事,你回去通知一下,該撤就撤,化整為零,散是滿天星。”
“大人,您說的這個書信是?”
“當然是與天華郡大族之間的勾結證據啊。”
“啊?”
“趕緊弄吧,後邊的事情還多著呢。”
秦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