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七嶺魔窟很近的赤血魔窟。
雖然也是四階魔窟,但是與尋常四階魔窟不同的是,這裡存在一個化神勢力,血魈魔宗。
正在赤血魔窟中指導門下弟子的柏樵,被血魈魔宗的一名元嬰七層的長老請了過去。
“柏樵道友,多年不見啊。”
“繆道友,好久不見。”
繆治泰,柏樵曾經有過交情,七嶺魔宗剛剛起勢的時候,和血魈魔宗也算是守望相助過。
只是後來血魈魔宗的老祖不知道是哪裡的機緣,突破到了化神期。
這個曾經平起平坐的兄弟,突然就拔高了一輩兒。
之所以還在四階魔窟中打轉,是實在搞不過那些五階魔窟的勢力。
魔道疆域中,五階魔窟,那都是化神期的大勢力才有插足的能力,一般這種沒有底蘊,意外成為化神的勢力,幾乎很難插足。
但是他們這些化神勢力會擴張,也必然擴張。
周圍的那些元嬰勢力就是他們的首選。
曾經,七嶺魔窟就是這樣,差點被血魈魔宗給吞掉。
“道友最近在我這魔窟中可是停留了許久啊。”
“那確實是多有打擾了,這不是新任宗主,需要一些築基小修士修煉秘法嘛,對了,我們這新宗主和你們一樣,血道魔修。”
方飛羽圈定的地方,都是三階魔窟以下,並且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雖然在魔道疆域中,魔修們在野外出事兒的機率很高,偶爾薅一把還行。
你若是逮著一個一直薅,必然會引起這些統治勢力的察覺。
三階的勢力,面對七嶺魔宗還敢怒不敢言,相對來說即便是被發覺了,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柏樵當然知道這個用意。
不過他特意來到了血魈魔宗的地盤,盤桓了將近一年。
他當然有點自己的小心思。
給方飛羽找點麻煩,同時可以在方飛羽分心的時候,他找找機會能不能把靈體的雛形解脫出來。
或者,再搞一個!
一旦事不可為,他就想辦法遠遁,走之前就將方飛羽點了,當人奸必死無疑,屍魘魔尊來了都救不了。
毀了他的前路,他方飛羽也別想好過。
繆治泰笑呵呵的,沒有說話。
柏樵這是被搶了宗主之位,心中不甘了?
血道魔修劫掠個把修士去修煉,這能是什麼大事兒,他們經常去外邊搞些修士。
只是血道魔修們也都有數,不會這麼貼臉開大。
七嶺魔宗乾脆直接來赤血魔窟裡搶算啦。
他也是接到了下邊修士的報告,覺得疑惑,特意找的柏樵。
不過看這個意思。
是他們七嶺魔宗內部不和了?
柏樵這是打算藉助血魈魔宗的力量,來報復一下?
“嗨,都是血道魔修,能理解,能理解,就是小心我們那些宗門弟子別給擄了去。”
“那肯定不能,不過還是多謝繆道友了。”
繆治泰不打算摻和進去。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七嶺魔宗有爭鬥,他們血魈魔宗也一樣有。
只是不同的是,他們內部的不同訴求不是對權力,而是對下一個對外擴張的目標的爭議。
七嶺魔宗不是他們的目標,畢竟那裡是屍魘魔尊的養屍地,他們可是不敢一腳就踩進去。
但是萬一呢,萬一幾個長老和宗主腦子一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真的出手了可就麻煩了。
或許魔尊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元嬰勢力的更迭,但是能不沾邊就不沾邊。
所以繆治泰對柏樵話中的話,視而不見。
不就是搞些築基魔修修行嘛,隨便搞。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柏樵便告辭離開。
柏樵對繆治泰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和遺憾。
他的盤桓在此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和血魈魔宗的人搭上線,埋下一個種子。
以後用得到,就直接找來用。
方飛羽並不知道柏樵的小動作,甚至還覺得最近柏樵做的不錯。
他現在的心思除了偶爾關注一下血魂晶的生產,心思基本上都放在了陣法的研究之上。
樂憶卻在這時候回來。
“宗主,最近正魔戰場情況有點不對。”
“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