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宴會之後,最近一段時間高翔明顯感覺到了一些阻力,還有排擠。
所有修士對你都是非常的客氣,笑臉相待,對你的一些要求也是笑臉相迎,只是那些笑臉之下的冷漠,讓他如芒在喉。
所有的事兒好像都在往下推進,但是所有的事兒又好像什麼結果都沒有。
高翔在聖朝監察司幹了兩百多年,什麼風浪沒遇過,什麼場面沒見過,生死都經歷了好幾次。
但是現在這種狀態還是讓他頗為不適。
在洞府中,他有些沉悶,明明很多事兒都是有漏洞的,好像隨便扯出來一個線頭就能將整條線連根拔起,但總是扯出來線頭之後是更復雜的一個線球,然後就在裡邊繞啊繞。
他知道這是陷入了對手的邏輯之中,必須跳出來。
發了狠了,覺得還是得找神工仙宗的蘇辰羽作為突破口。
在那次宴會之前,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給蘇辰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並且他們私下幾次對話,都有欲言又止的情況出現。
按照他的經驗,很明顯這就是要交代一些事兒的徵召,只是當時低估了這個萬仙島的複雜程度,也是太自信,所以沒有逼迫他,而是打算用一種懷柔的方式讓他自己說出來。
結果宴會之後,一切都變了,蘇辰羽不再私下見他,並且幾次公開場合遇到,都是一臉的冷漠。
當時還沒有那麼後悔,覺得沒有蘇辰羽他憑藉自己也可以掀開萬仙島中的隱秘,結果顯而易見。
就差一點呀。
他哪裡知道,那天宴會之後,蘇辰羽就找到了鄭三金。
兩人促膝長談了一晚上。
“那傢伙在查我,你們不能不管我,我也是為了咱們的事兒才出手的!”
慌亂之下,蘇辰羽口不擇言,鄭三金眼皮直跳,只是一句話差點都直接出手了。
要不是有神工仙宗的大牌子擋著,只是這句話,就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你慌什麼?”
“查到你再說!你學學別人,一身的修為都修到狗身上了?”
蘇辰羽有點歇斯底里,“你根本不知道我神工仙宗對待這種事兒的處理有多麼的嚴苛!”
“我一位師兄,只是貪墨了幾塊靈礦,就被吊在了烘爐之上,整整十年!”
“最可怕的是,讓他在生死之間,一直徘徊!”
聽到這裡的時候,鄭三金有點驚訝。
哦豁,這神工仙宗這麼嚴厲嗎?細想一下也情有可原,畢竟每天接觸的東西都是比較有價值的,若是心中沒有什麼畏懼,神工仙宗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今天能黑兩三塊靈礦,明天就敢黑人家半數材料,後天說不定就直接告訴別人煉製失敗了!
神工仙宗有點東西,鄭三金很是欣賞,尤其是將人掛在烘爐之上,讓人在生死之間徘徊,與他將人點了燈,掛天上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比他的還有意思。
以後可以學學。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兒,現在需要處理蘇辰羽這老小子。
“你現在越慌張,他就會覺得你越有問題,就會越查你!”
“那怎麼辦?他現在三天兩頭來找我,話裡話外都是他們的那個元嬰的事兒,我怎麼說啊,我說什麼呀!”
“不說!”
“不說?”
“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編造,遲早會有編不下去的那一天,索性你就什麼都不要說。”
“儘管讓他去查,查出什麼來那是人家的本事,查出來之前他儘可以施為。”
蘇辰羽越想越是這個理兒,之前他總是想著撇清自己與那位元嬰失蹤之間的關係。
只能冥思苦想一個又一個理由,編造一個又一個故事,為的就是告訴對方,他自己不知情,他是清白的。
現在鄭三金這裡給了另一個解決方案,讓他眼前一亮。
是啊,我不給你編故事了,就算是你知道我做的又怎麼樣,你能有錘死我的證據嗎?
“他一個聖朝來的修士,你怕什麼?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神工仙宗的元嬰。”
“神工仙宗每次派下來的任務,你都完成了嗎?”
蘇辰羽思緒被打斷,怎麼又問到這個了?
“當然完成了,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前線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也完成了啊,不僅僅完成了,還多做了一些,雖然質量上可能有些瑕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