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風不破話音剛落,便見一道銀光從少年身後飛射而出,極快的打入了風不破的口中。
“嘴巴不乾不淨的,該打!”不悅的叫聲,自少年身後傳出。
“啊。。”風不破一聲模糊不清的慘叫聲,從鮮血湧動的口中傳出,其壯實身形顫顫巍巍的曲蹲了下去,左掌捂著嘴,沾染血漬的右掌指著少年身後,氣急的嘶叫道:“給爺。爺弄死他們!”
“呃!”
風不破的幾名壯漢手下剛想動手,卻見少年左手輕揚,將隨身所帶的銅質腰牌舉在身前。
幾名壯漢見少年虎賁十夫長腰牌,不由的微微朝後退了退,神色猶豫的朝風不破望去。
風不破大口吐出口中十幾顆碎牙和血水,吃力的站起身望著眼前少年,模糊不清的叫道:“小子,爺爺不識字,別拿一塊破銅牌在這裝模做樣!”
“來人!”風不破高聲怒喝道。
“風爺!”
“風爺!”
。。。。。。。。
在四周攤位收受例錢的眾多壯漢,早就聽得這邊動靜,在一旁觀瞧,在聽得風不破叫喚時,一個個快步圍了上來。
“快走!快走!”四周攤販見勢不妙,一個個連攤位都不敢收了,快速朝側旁躲開了去。
“廢了他!”風不破高聲喝道。
“鏗鏘。。”
圍在四周的壯漢早有準備,風不破話音剛出,眾人腰間利器盡出,朝著風雨樓、南宮俊、鐵錘便衝了過來。
南宮俊滿目同情的望著風不破,信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銀質腰牌,反手朝著衝上來的眾人一揚,冷笑道:“那你們再看看這塊牌子認不認識?”
“呃。這。虎。虎賁營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年輕的百夫長?”衝到三人身前的眾多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對方若是隻是虎賁十夫長,他們裝傻充愣,打了也就打了,以風老大在劍宗的關係,最多以後擺桌酒,道個歉也就了事了,以前也不沒有遇到過。
但這虎賁百夫長可就不一樣了,雖說跟十夫長只是一階之差,但實力卻是天差地遠之別。十夫長可以憑實力竟取,但百夫長,需要的可就不僅僅是實力。
有些人,一輩子也難以從十夫長晉升百夫,就好比他們認識多年的雷千重,都在十夫長的位置幹了快十年了。
“哼哼!”南宮俊朝風雨樓挑了挑眉,得意的說道:“看看,還是韓風的這腰牌好使吧!”
“我說你們膽兒挺肥的,不但私自隨意加收例錢,還敢攻擊虎賁營兵將,要不要我把人都叫齊了,咱們挑個地方好好練練?”南宮俊掃了一眼圍在四處的眾人,冷笑道。
早在他們出來巡查前,婁天賜便已叫單戰告知了他們收取例錢的規定。
宗門收取攤販例錢三十錢,由宗門專人收取,交由宗門。虎賁巡街兵士收取的另外三到五個例錢,而宗門的那些小少爺們,也要在這裡面撈點油水,會在這裡再加上五個例錢。
不曾想,風雨樓已經減去了自已所得的大份例錢,這些收例錢的人不但沒有減收,除了虎賁和宗門那些小少爺們拿的,又還額外再加了一份。甚至,拿的比虎賁營兵士和宗門小少爺們拿的都多。
“這。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由的朝後緩緩退去。
“滾!”風雨樓強抑著心中不快,冷聲喝道。
風不破在凌霄城混了十幾年,自然不是莽夫一個,從對方拿出虎賁百夫長腰牌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不妙了。虎賁營的五十幾個百夫長及候補百夫長,他都認識,卻從沒見過這個長相清秀、俊俏的少年。
經驗告訴他,在不清楚對方身份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走為上。
“慢著!”南宮俊喝住了風不破。
風不破停下步子,警惕的注視著南宮俊,道:“還有什麼事?”
“把你們今日多收的例錢全部退去,以後按風大人所說的比例收錢,敢再多收一個子,保以你以後再不會在這條街面上收例錢。”南宮俊冷眼注視著風不破,沉聲道:“以後,尤大夫家的例錢,免了!”
“上官只要能承擔自己說的話,即便一個子不收,我也無所謂。但,請上官留個名號,別到時候小的無法向上面交差。”風不破強忍著斷牙痛楚和怒火,沉聲道。
“風!雨!樓!”南宮俊注視著滿目怒憤卻又不敢發作的風不破,一字一頓,沉聲道。
“什麼。。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