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和地上躺著的南宮俊、鐵錘二人,眼中盡是傲然、輕屑之色。甚至,連與風雨樓開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你是“劍宗”的人?”車轎中,傳來一聲女子淡雅之語。
“在下劍宗虎賁風雨樓,再次拜謝閣下援手之恩。若是閣下不棄,還請留下名號,他日在下必將全力以報!”風雨樓朝馬車中的女子一抱拳,頷首客氣的說道。
“哼!”不待車轎中的女子開口,趕車車伕嘴角輕翹,輕蔑目光注視著風雨樓,冷笑道:“區區虎賁小將,也配知道我家小姐的名號,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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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叔!”車轎中的女子朝車伕輕聲喝止道,其隨即側頭隔著絲薄車簾,朝風雨樓說道:“閣下能以“玄境·初境”修為,硬受這“千命蛭皇”之重擊而無傷殘,也是難能可貴,劍宗後輩門人能人倍出,令人側目。”
見車轎中的女子言詞客氣,風雨樓自也不敢託大,其頷首朝對方一抱拳,客氣道:“姑娘謬讚了,宗門後輩俊傑多有人在,在下淺薄根基不值一提。”
聽得風雨樓謙恭而又傲氣十足的話語,坐在車轎中的女子紅嫩嘴角不由微揚,其微微點了點頭,淡然道:“山叔,走吧!”
“是,小姐坐穩了!”車伕抓著韁繩的手掌隨之一震,“啪”的一聲,韁繩拍在紅毛獨角駿馬壯實的後背間,便見獨角駿馬前蹄輕揚,跨出尋常馬匹難以橫跨的步子,猶如一陣紅色旋風般,拉著華麗車轎極速朝前方飛奔而去。
片刻,華麗馬車便消失在了風雨樓眼前。
“真夠狂的,不就幫忙收拾了一下千命血蛭嘛。”南宮俊吃力的站起身,望著策馬遠離的車轎,極為不悅的說道。
“人家狂有狂的本事!”風雨樓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南宮俊,苦笑道:“僅是那趕車的車伕便有這等恐怖實力,不難猜出那轎中女子是何等強橫。”
“噠噠。。”
火紅駿馬如旋風般在官道間一路疾行,但,坐在車轎中的女子望著擺在身前如玄冰雕刻而成,周身銘刻著諸多古老銘紋,沒有琴絃的半透明古樸玉琴,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小姐,怎麼了?”察覺到車轎內女子呼吸聲異變的車伕,輕聲問道。
“山叔,可以斷定,“魔王鼎”必在“幽境”範圍之內!”女子略顯凝重的言語間,從車轎中傳出。
“幽境!”車伕喃喃自語道,其隨之扭過頭,隔著車簾朝女子說道:“小姐,難道“天霜琴”就無法測出“魔王鼎”的具體位置?”
“唉。。”女子一聲輕嘆,其修長晶瑩如玉般的十指,輕撫著擺在身前的“天霜琴”失落的說道:“先輩們得到這架“天霜琴”時,它已經毀損不堪,既便神殿歷代殿主數百年來耗費無數心力,卻也無法將之修復。而它,除了能感應到“魔王鼎”的威能在這幽境之內出現之外,卻並無辦法鎖定“魔王鼎”的具體位置。哪怕“魔王鼎”近在眼前,天霜琴也給不了任何提示。”
車伕聽得女子失落的話語,眼中不由的閃過一抹堅毅之色,其正色道:“小姐,莫灰心,“魔王鼎”與天霜琴皆屬上古神器,威力非同小可,我們既然能知道它就在幽境。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找到它。”
“但願吧!”女子淡然道。
若非為了父親,若非為了“神殿”能在神州大陸屹立千古,“魔王鼎”即便威能逆天,又與她何干。在她看來,修讀古籍,撫琴自娛,遍賞千山,遊歷名川,過著神仙般逍遙自在的生活,才是她畢生所需追求的。
至於權勢、霸業,又與她一個小女子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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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咻。。”
數道黑色幻影,拖出長長的虛影,在燈火通明的劍宗府城天庸城內城一縱而過,眾人好似對天庸城極其熟悉,輕靈身影一次次避過城中密集的巡邏衛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座裝飾古樸的書房中,雖已年過古稀,卻並無一絲蒼老之態的虎賁營大統領令狐千罡,端坐於寬大的書桌前,翻閱著桌上一封封從靖波府各地傳來的密信。
突然,令狐千罡翻閱信件的目光微頓,連頭也未抬,淡然道:“進!”
“咻。。”
“咻。。”兩串黑影從虛掩的房門間極速射入,轉眼便停在距離書桌五六尺的距離。
令狐千罡看了二人一眼,見二人裝束及腰間所掛的腰牌,已知二人身份,其淡然道:“如何?”
“所有新晉虎賁營兵士、十夫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