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煥雙這人,大多數時候並不會擺什麼宗主的架子,也不會處處都要散發所謂元嬰期大能的威嚴。
看似老狐狸的外表,如今也真的僅是外表而已,通俗易懂的形容,他作為楓林宗的宗主,是一個能夠平和與人交流的人。
沒有過多的規矩與脾氣。
在這點上,徐元律能入楓林宗其實算是有不錯的運氣在。
“清修宗那群人還在那山洞裡邊嗎?”
“在。”面對宗主的問話,他一一回答,“我離去的時候他們讓我告知宗主,那邊清修宗已經處理完畢,我們無需派人協助。”
“哼。”領煥雙似明白其中要義,“什麼協助,一個小小勿祥教要什麼協助,不過是不成氣候的一群人罷了。
這教派擅長煉製丹藥,傳聞大長老善於煉製用於提升修為的丹藥。
二長老善於煉製殺害修士的毒藥。
大概是清修宗那些人也看中了那些丹藥才有此說辭,讓我們楓林宗勿要爭奪。”
“原來如此。”徐元律點頭,“還是宗主看得清楚。”
“我如果能看得那麼清楚,也不必讓你到這來。”
話鋒忽然轉向徐元律,那看似老狐狸的外表也起到了威懾力,領煥雙的眼神尖銳,讓徐元律似被看穿一般,有些心慌。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
面對領煥雙的這個問話,他感覺手心都冒汗了,“傾凡南……外門弟子。”
“我與熊長老聊過你的事情。”領煥雙緩慢說道,“據說你因錯手殺死雜役弟子被抓,熊長老利用這點讓你參加了新煉大比。
為了他那突破金丹期的丹藥,我也是知道的。
而且你參加新煉大比時才煉氣前期,到如今築基中期這也不過半年多,是否有些過於迅速。”
徐元律想回答自己資質卓越,但已經不敢說話了。
“那被你殺死的雜役名為李火要。”關於雜役的事情,領煥雙讓人再次調查了一遍,“而此前還有兩名雜役也失蹤了,一名是府德水,另一名是徐元律。”
聽到自己的名字,他開始眼神飄忽。
“不知宗主是何意?”
“不必緊張,我並不想給你判罰什麼罪名,只想知道。”領煥雙語調加重,“你到底是誰?
那傾凡南是我宗一名弟子偶然發覺並帶入宗門的人,其資質能入煉氣前期就已經是盡頭了,而你卻在短短半年到達築基中期。
你甚至不是傾凡南。”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領煥雙重複逼問,讓他坐如針氈。
現在徐元律面對的問題有兩個:
第一是他有必要告訴這領煥雙嗎?
第二是他是否應該逃離。
他能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像在勿祥教那樣被限制住,然後為了知曉他的秘密不擇手段,再次受苦。
要不就是立刻逃離,那他可能會被認為對宗門有害,什麼李火要、府德水、甚至徐元律、傾凡南都是他殺的,而且身上有大秘密。
此後被領煥雙追殺。
不管怎麼想,結果都是壞的。
但他可以賭第三種情況,那就是領煥雙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是個正道人士,而非修仙界那種奸邪險惡之人,為了資源功法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倒一切好說。
沉默許久,他也終於做出了決定。
不死是他最後的底牌,只要不死就有可能翻盤,不死給了他混跡修仙界最大的容錯,所以他可以賭。
而且可以賭無數次,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那廣刑幹對他的折磨也算是讓他的精神力稍微提升了些許,畢竟那麼痛苦的事情都經歷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在安全的地方畫下復生陣法,這次是教訓,以後要謹記,以備不時之需。
“宗主,我在楓林宗也待了許久,關於宗主的名聲也有聽聞。”徐元律說道,“我相信宗主不會加害於我。
那我便如實告知真相。”
徐元律解除了吞噬陣法的幻化,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在下徐元律,原本是宗門內的一名雜役弟子。”
領煥十分震驚,並不是因為他的相貌,“我讓你過來的時候使了些小手段,按理來說你是無法變成任何人欺騙過去。
可這變化竟讓我沒能看出。”他輕笑兩聲,又戛然而止。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