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之後,徐元律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還是不想陪著柳玄月修煉,可他知道如果拒絕的話,估計也不能閱覽銜和宗的功法。
如果答應,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點點騙入陷阱一般。
不管怎樣反正也死不了,先答應下來就行,徐元律心想。
“好。”他回答,“既然這樣,那就答應安長老,加入銜和宗,陪柳道友修煉。”
“以後得叫我柳師姐。”柳玄月指正道。
“哈哈。”他賠笑道,“好的,柳師姐。”
“你先下去吧。”安書西說道,“跟外邊的鄰衣說一聲,他會幫你處理好相關的事情。
修煉一事,明天再準備。”
“那我就,先告退了。”
他隨即退下,將安書西的安排告訴了淮鄰衣。
她聽明白後,帶著徐元律去做宗門弟子的登記,當然是內門弟子,也讓人安排了一個住處。
不得不說,淮鄰衣雖然像柳玄月的丫鬟,但畢竟是宗主的弟子,辦起事來很方便。
他稍微問了一嘴,為什麼在柳玄月的住處待著。
那淮鄰衣告訴他,她從以前就很仰慕柳玄月這個師姐,覺得柳玄月又優秀又美麗,所以時常跟在身邊。
“勞煩淮師姐了。”徐元律被送到他自己住處的門口。
“沒想到這忽然又多了一位師弟。”她說,“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好的。”
看著淮鄰衣離開,徐元律心想,這淮師姐人還怪好的。
現在他手中已經有了內門弟子的令牌,說明他隨時都可以去藏書閣看功法去。
“算是達到目的了吧。”
安書西那邊,在徐元律退下之後,也和柳玄月聊起了徐元律的事。
“這就是你口中那人?”
“沒錯。”柳玄月回答,“那天在迷宮裡遇到的正是這人。
師尊所教的玉煉神法,在吸取對方的末陽之息時,對方必然會死亡。
徒兒那時求生心切,一時下手太重便將他的末陽之息抽走,按理來說他應該是死去才對。
可現在,他就在眼前。”
“這世間居然有這種怪事?”安書西沒往不死的這一方面去想,而是覺得徐元律身上可能有什麼手段,所以沒有死去。
可如今又這樣愣頭愣腦地來到銜和宗,讓她有些理不清緣由。
如果知道當時柳玄月要殺他,那他就不應該來這,如果不知道,那到底是柳玄月的錯覺還是他沒腦子呢?
安書西想不通,心想總不會是來報仇的。
可看著也不像,一個築基後期的人大搖大擺進入銜和宗說要看功法,然後是為了報仇。
她想不明白了。
“會不會是當時你記錯了?”她問向柳玄月。
“師尊……徒兒怎可能記錯,正是因為當時吸取了他的末陽之息,我才入了築基大圓滿。”
“不管怎樣,終歸是有了個人選。”安書西放棄深思此事,要是徐元律有什麼奇怪的動靜,她再出手處理也不遲,“我為你安排了那麼多人,沒一個能入你法眼,這次你總該能好好修煉了吧。
如果你所說不假,這麼短的時間能到築基後期,那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你覺得可以,那便是可以。”
“徒兒知道,徒兒定會與他好好修煉。”柳玄月心中其實並不想與徐元律一同雙修,他只是好奇這世間是否真有被抽走末陽之息,還能存活的人。
“還有。”安書西再次囑咐,“為師知你性格,你別脾氣太大,那高傲的性子也收一收,這人看著品行尚可。
你喜不喜歡那是一回事,修煉一事也僅是修煉。
我是讓你與人結為道侶一同修煉,又不是結為夫妻,你得清楚這點,待人友善一些。”
安書西苦口婆心,像在教育孩子。
“哎呀知道了,師尊……”柳玄月倒是有些不耐煩。
道侶和夫妻,在她看來也就差那一步。
柳玄月在宗門很受歡迎不假,但他那性格沒幾個能受得了,此前安排的幾個男弟子,都被她趕跑。
甚至還有揍別人一頓的情況。
她是安書西的弟子,也沒幾個人身份比她大了,即便是宗主的弟子,也得給她點面子。
因為安書西與宗主是雙修道侶,兩人也是關係甚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