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後都會被讓著。
凌煊瞪了她一眼,“轉過去!我看看你的傷。”
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關上那莫名其妙地鬥嘴。
果然,這招很管用。
沈今茉乖乖側身,任由凌煊掀開她的外衣,再掀開內裡打底衣恤的邊角。
“煊,我覺得有點吃虧誒。被你看——嗯——”
凌煊的手貼覆上她的面板,傳來一股溫熱,又沿著她的痛處輕輕移動。
“我按到哪裡,你覺得痛就說。”
沈今茉搖搖頭,“不痛,就是癢。”
“胡說!”凌煊已經快要大發脾氣了。
他很久沒有怒不可揭了!
可一想到這種脾氣,竟然是因為沈今茉胡言亂語不愛惜自己而造成,又蔫兒下去。
沈今茉也聽出了凌煊語氣裡的怒意,只好乖乖任由他一點點按過去,一次次回答痛或是不痛。
凌煊問完嘆了口氣,也鬆了口氣,“還好,問題不大,沒有傷在腎臟。”
“呀,我家煊煊這麼博學的呀?”沈今茉厚著臉皮對他笑。
凌煊無語搖頭,把餅乾塞她嘴裡,“誇我的時候不要流露花痴樣。”
“花痴?什麼樣?”沈今茉這會高興得很,手舞足蹈停不下來,猛做鬼臉,“是這樣?還是這樣?”
難得的片刻舒心。
凌煊不理會,任憑她胡鬧。
填了肚子之後,凌煊嘗試提議回酒店,沈今茉卻堅持要等小豆醒來,確認他安然之後再離開。
她還委屈,“你是不是想自己先回酒店啊?”
見識過N次神經兮兮式變臉之後,凌煊一眼就看出來——她戲精病犯了。
“沒有。”
“不是我非得把你拴在身邊,你可能是現在參與過這個研究還活著的最!後!一!人!”
沈今茉把那幾個字格外強調,然後又說:“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處於危險之中。”
她那刻意的表情,故作兇殘的語氣……嚇唬小孩可以,嚇唬凌煊——從來沒嚇住過。
凌煊嘆氣,凌煊閉眼,凌煊無語……
沈今茉突站起來,“你別不信……”
凌煊不想再聽,把她拉回座位,手臂環過肩頭把人扣進懷裡。
“你不累麼?”他的聲音清緩又沉靜,“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