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日,大莽這邊就有六千將士血染沙場,魂歸故里,而這,僅僅是蠻夷首日的試探性強攻。
當夕陽的餘暉落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北蠻攻城士兵終於如潮水般退去。
“大人,北蠻氣勢如虹,僅僅半日我方將士就陣亡六千多,明日怕是有一場血戰啊!”
城樓上,禁軍副統領于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向主持城防的上司稟報道。
“嗯,明日怕是局勢更加惡劣,北蠻攻勢怕是數倍!”
禁軍統領臉色凝重的點頭,如今京城兵力空虛,只有十餘萬禁軍和一些五成兵馬司的軍隊,想要守住瘋狗一樣的北蠻非常難。
“稟告陛下今日戰況吧,咱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禁軍統領神情疲憊,很快一份戰報就送到皇宮。
“北蠻出動了四次攻城,約兩萬人,損失就六千人,這該怎麼辦?”
御書房裡,洪元帝拿著呈上來的戰報臉色難看,按照這個損失進度,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援軍到來。
“陛下,徵調的百姓還已經訓練半日,明日或許就可以輔助軍隊守城,只是百姓不通戰事,怕是有所傷亡。”
丞相左慈也是緊皺眉頭。
“值此危難之際,損失一些賤民也是可以接受的,難道讓他們坐著看江山滅亡嗎?”
“命令兵部,命他即刻想盡一切辦法,緊急徵兵!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填補兵力空缺。再徵調百姓負責運輸物資,京城一切糧食物品由官府管控,必須做好長期堅守打算!”
洪元帝一拍桌子,不得做最壞打算,對於他來說哪怕京城百姓死光都沒事,只要大莽江山還在就有機會。
“陛下,那女帝葉錦秀還在京城,是不是加派一些人手保護?”左慈連忙問道。
“別給朕提她,還派什麼人,既然無視朕,那被大莽殺了才好,反正不是朕動的手就行。”
秦長林聽到這個名字就內心一陣怒氣,見此無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內心嘆了口氣,其實還有些事他想稟報皇帝,但不知怎的話到嘴邊還是嚥下了。
第二天,天剛亮,北蠻就又發起了進攻,喊殺聲不斷,僅僅半天就發起數輪強攻,似乎是想一心拿下這最後城池,大莽城牆邊傷員不時被抬下。
“陛下有令,每家每戶必須出兩個勞力,一人參軍,一人負責後勤保障,所有人必須為保衛京城出力。”
官差拿著告示四處張貼,更有五成兵馬司的軍隊開始挨家挨戶要人。
“軍爺,不行啊,我家就三口人,除我一個老婆子,就一個兒子兒媳婦,都去了就絕後了呀!”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哭得梨花帶雨,使勁拉著兒子的手的不松。
“滾開,你們想造反嗎,誰管你家幾口人,反正每家每戶必須出兩個人,要是你們家人數不夠也行,可以花錢讓別人家多出。”
官差根本不講情面,強行拉開老太婆。
“可是我們家沒錢啊!”老太婆神色慘淡。
“沒錢?那就等死吧!”
官差一臉嫌棄,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許多地方,兵部為了補充兵源強行徵兵,甚至許多手不乾淨的開始利用職權打砸搶燒,許多人弄得雞犬不寧,一時間京城人人自危,哭喊聲遍地。
“這狗日的皇帝,太過分了,這是讓我們去死啊!”
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兒忍不住大罵,沒多久就被關進大牢,活活打死。
而洪元帝的物資管制更是激起商人世家怒火,不少人暗中跟著製造混亂。
米行關門,錢成了廢紙,許多人有錢也買不到東西。
百姓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許多人手持簡陋的武器,棍棒開始搶劫米鋪,甚至與官兵對峙,訊息很快傳到洪元帝耳朵裡。
“這些刁民,朕給了他們這麼多年太平,竟然讓其保衛一下江山就鬧出這麼大亂子,給朕殺,凡是趁亂對抗官府一律抓進大牢。”
皇宮裡,秦長林怒不可遏,聽著手下稟報的訊息氣得根本吃不下飯,本來戰事就不順利,百姓還想造反,瞬間讓他大怒。
而他久坐宮中,自然不知道下面的齷齪,官兵拿著雞毛當令箭,很快整個牢房就人滿為患。
“這日子沒法過了,還不如讓北蠻進城,說不定日子還好過些。”
“我已經派高手聯絡了城外北蠻,只要開啟城門就可保榮華富貴。”
午夜,一些商人世家暗中串聯,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