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名渾身散發著佛光的佛,像是正義的使者,攔住了常歡的神路。
“放下屠刀?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拿著屠刀了?”
常歡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緩緩地走到為首的一名佛面前,質問著。
“小僧法號衍空,掌管佛界香火,為信佛;此次前來尋找施主,想必施主應該明白衍空來此為何。佛本慈悲,還希望施主跟隨小僧前往佛界。”
常歡說道:“我自然是希望跟你走的,你也看見了我沒有引路人,所以我的神位無法被賦予。我要走完神路,自然會被接引到佛界。”
衍空說道:“小僧是不願見到施主擁有自己的神位的,還請見諒。施主擁有的是空蟬古佛的意志,那是屬於佛界的傳承,施主的身份對於小僧而言,只是偷取了古佛傳承的竊取者。無論是小僧還是小僧身後的佛,都不會允許施主走完神路的。”
衍空說著,身後左右的佛上前幾步,將氣勢拔升,以強大的佛威壓制著常歡。
常歡說道:“正好,我也需要你們的神格助我凝聚自己的神格。咱們之間就沒必要說廢話,反正這神路之上,本就是用殺戮和血液鑄就。”
衍空神色沒有改變,佛音響起的瞬間,就有無數的卍字元文凝聚而出,在這神路之上將常歡團團包裹。無風無雨的世界,也突然因這卍字元文,風也起雷也起。
常歡的耳畔有人吹奏法螺,有人擊打法鼓,一聲聲低沉的佛音吟唱在他的耳邊,告誡他忠誠,告誡他服從。常歡目光凌厲,一步一個腳印,腳印之中生長出潔白的蓮花。每一朵蓮花的生長,都是迅速的,從他的腳下懸浮而起,籠罩向衍空十八佛。
“淨壇蓮花。”
衍空的瞳孔豁然放大,他的心中出現驚恐。
那些蓮花吞噬了他的符文,壓制了他的佛音,吸收了他散發而出的佛光。
“常歡,你竟然已經領悟了古佛的淨壇蓮花。”
常歡說道:“你們自稱為佛,卻始終不曾明白佛光為何普照;如你們這些心中無法包容異數的存在,即便自封為佛,在我心中仍是瘋魔。你們心中如何長的出淨壇蓮花?”
衍空搖頭,不願相信常歡的話語。
他十六歲剃度,參佛四個紀元,入佛界,掌管佛界香火,受萬萬人信仰;常歡卻說他心中住著瘋魔,無法誕生淨壇蓮花,這是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淨壇蓮花。
是佛界的佛對於身份的一種象徵。
那是清淨琉璃體的另一種表現方式,代表著無瑕無垢。
常歡擁有普度衍空等佛的力量,但他沒有如此做;他現在需要的是凝聚自己的神格,所以衍空等人的到來,對於常歡而言,就是經驗包,他極度需要。
當淨壇蓮花出現之後,當衍空十八佛心中自我疑問的時候,永恆的吞噬之力也在悄然發力,在吞噬在抹殺,十八佛的金身開始融化;常歡聽見佛陀的悲鳴,但他心中暢快,快意恩仇,不為所做的事情感到後悔和擔憂。
衍空高呼,聲聲呼喊著佛祖的名字。
常歡大手按下,無形的力量將十八佛徹底籠罩,一瞬間所有金身成了一團金色的骨球,在常歡的吞噬之下,逐漸縮小,繼而消弭不存。常歡的體內,神嬰雙手之中開始托起一個虛幻的光圈。
這光圈就是常歡的神格雛形,來源於常歡的永恆之心的模樣。
“距離凝聚出神格,還需要很多的神格輔助才行。”
常歡自語一聲,繼續走向殺戮之路。他的身影,已經成了神路之上的死神標誌。
又是一百天。
常歡身後的紙張終於凝聚成了實質的模樣,其上的佛字血紅,閃爍著奪目的紅光。常歡感受的清楚,有著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身軀,向著某個空間而去。
“他終於要被接引了。”
“這麼多天,他殺了多少人,竟然真的以散修的身份得到了神路的認可。”
很多人都在慶幸,慶幸著常歡被接引。
甚至在常歡被接引而去的瞬間,都在振臂歡呼,送走了神路的殺神。
酆魃端坐在寶座之上,看著遠空。
“常歡終於有了自己的神位,如此一來,本始祖出手,也就不會違背禍亂天的規則。”
“始祖,可是常歡已經被接引到了佛界,我們魔界要進入佛界,恐怕會引起兩界的戰爭。”
酆魃望著座下的魔神,清冷的眼神緩緩犀利起來,說道:“常歡殺了我魔界的死王,是觸犯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