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還是忍住了。
樊嫻(樊皇后的名字)按輩分來算,是他的表妹,況且劉盈也不信任這個表妹。
大婚之日,劉盈又回到自己的寢宮,陪著宮女香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呂雉特地來到皇后的寢宮中,看看夫妻二人的情況,結果發現是皇后一人獨守空房。
一見是呂雉來了,樊嫻急忙穿好衣服起身,“拜見母后。”
呂雉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急忙上前扶起了兒媳。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呂雉瞬間帶入了當年的自己。
自己這個皇后不也是獨守空房,看著自己丈夫的愛被小三搶去,還唯唯諾諾的不敢說什麼。
她比自己還可憐,新婚之夜被丈夫拋下,結果丈夫還去勾搭外面的女人。
“走,你跟著哀家走,哀家去幫你討回公道!”
……
呂雉拄著權杖來到劉盈的寢宮,看到劉盈和宮女睡到一起,呂雉氣不打一處來。
劉盈看到呂雉來了,可他不想起身拜見,只是靠在床邊上,用手扶著腦袋。
“母后怎麼來了?大早上的不應該去忙著批奏章嗎?”
劉盈雖然不起身,但小宮女香蕊可不敢不動,看到呂后那一刻,她就整理好衣服,跪到了一旁。
誰才是掌握大漢的人,所有人都清楚。
“盈兒,你對哀家有意見就算了,可如今大婚之夜,你把皇后晾在宮中,自己跑出來和宮女鬼混,你覺得這合適嗎?”
呂雉態度強硬,可以看出來真的很生氣。
“莫不是皇后跑到母后宮中告狀?母后這管的也太寬了吧?皇后按輩分來說是算我的表妹,我不喜歡。”
“可是皇后才是後宮之主,皇后的兒子才是嫡長子,才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你便是嫡長子繼承的皇位,如果讓庶子繼承了皇位,那大漢的血脈不就偏移了嗎?”
劉盈冷哼一聲,隨即將笑聲傳遍了整個皇宮,這笑聲有苦、有澀、有無奈、有心酸,就是沒有開心。
“生嫡長子出來幹什麼?讓他和我一樣做一個傀儡嗎?大權都落在母后手中,這嫡長子根本就沒必要,皇帝還是母后來做吧!”
“盈兒!你就這麼想和哀家作對嗎?你再也不像小時候那般聽話了!母后都是為了你好!母后能害你嗎!”
一時間,宮中的氣氛冷到了極點,火藥味極重,母子二人幾乎劍拔弩張。
“噦~”
“噦~~”
就在這時,跪在一旁的宮女香蕊突然覺得不舒服,乾嘔了兩聲,伏倒在了地上。
這可嚇了劉盈一跳,他還以為母后給香蕊下了什麼毒,也顧不得形象,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來抱起香蕊。
“香蕊,香蕊你怎麼樣?身體沒大事吧?”
“回陛下,奴婢只是覺得乾嘔,這些天來經常這樣,而且還吃不下東西。”香蕊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
呂雉聽著她說出的症狀,大概就猜出來怎麼回事了。
她當年生劉樂和劉盈時就是這樣,她記得很清楚。
呂雉並不想理她,背過身去說道:“這是懷孕了,明天讓太醫進宮給她瞧瞧。”呂雉說完,拉起樊嫻便離開了寢宮。
當劉盈二人還沉浸在香蕊懷孕的喜悅之中時,呂雉已經在進行下一步的謀劃了。
……
漢惠帝五年春,蘇雲返回了長安,就在此時,曹參也已經到了大限。
親自交代過後事之後,曹參安排王陵接替他的相國之位。
曹參大限將近,幾乎所有的功臣都來拜見了一遍。
他們要麼是在曹參手下工作,要麼是跟著曹參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來拜見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況且,他們也是發自內心地尊重這位曹相國。
要說漢朝能讓所有人都尊敬的,除了蕭何,便是曹參。
曹參一一回應了他們,即便是臨終之際,依舊做好一個相國的工作。
這是好兄弟交到他手上來的,他自然不能辜負了好兄弟。
三年來,蕭規曹隨的典故已經傳遍了大漢,他堅持蕭何在位時期的國策,全力與民休息發展生產,使大漢在三年來蓬勃向上,經濟持續發展。
可惜,這也是他的自保之策。
他已經徹底看透了如今大漢的情況,他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維持好現狀。
至於未來,就交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