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內心嘀咕著,趕忙去讓其餘神鷹衛把衣服和兵器換了。
趙無極前腳剛離開,蕭元鴻便進入到白安秋房間,“怎麼一回來就生這麼大氣?”
白安秋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妨。”隨之他看向窗戶外,自言道,“我們從學宮離開,有幾日了?”
蕭元鴻應聲,“自學宮離開,到綠野城又耽擱了數日,一算下來,也有半月有餘了。”
“都過去半個月了!”白安秋又呢喃自語,“按行程算算,七師兄和十一師兄,應該在前往涼州的路上了。”
“去了京都啥也沒調查,江南私鹽案的主謀是不是安瀾郡王,也不知道我這樣走了,安瀾郡王會不會派其他人追來,我剛到涼州根基不穩,現在殺我應該是最輕鬆的時候吧。”
“如果皇宮行刺我的那靈虛天境高手也來涼州殺我,我又該如何?他的背後又是誰?”
“趙無極說過,晉安城中沒有任何事能瞞得住武德帝,那他定然知道那日在皇宮中自己遭遇到靈虛天境的高手刺殺,那他的身份為何不告訴自己?”
“山谷野澗中那個吹笛子的白衣少年又是誰?他為何認識我,還要殺我?”
“雍都城的官府跟附近的馬匪又有什麼樣的交易?”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快把白安秋的腦袋給擠破了。蕭元鴻見他喃喃自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再如此糾結。此刻你滿心憂慮,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雍都之事,穩定涼州才是首要。”
白安秋抬眼望向她,眼中滿是疲憊與迷茫。“這諸多疑團就像亂麻一般纏繞心頭,叫人怎能釋懷。”
蕭元鴻拉他坐下,緩緩說道:“你看,不管江南私鹽案背後是否為安瀾郡王,此時我們遠離京都,他若派人追殺,路途遙遠,我們早做防範便是。至於皇宮的刺客,既然武德帝知曉此事卻未曾告知你真相,那我們就自行探尋,或許到了涼州後能找到更多線索。而那山谷中的白衣少年,也許只是偶然捲入其中之人。雍都官府與馬匪之事,如今我們已到達雍都,暗中探查,總會水落石出。如今你在涼州尚無根基,若一味憂心忡忡,反倒誤了大事。”
白安秋聽著蕭元鴻的話,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深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沒一女子想得開,淺笑道,“公主所言極是。”
“謝謝你!元鴻!”
這是白安秋第一次喚蕭元鴻本名。
“你……”蕭元鴻被白安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住了,嬌羞地紅著臉,“元鴻乃是我本名,你可以喚我乳名阿若,親暱些。”
“好的元鴻。”
“你!”蕭元鴻好氣地看著白安秋,這人真的是一點情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