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低啊。
“簫……蕭將軍,敢問我要如何才能聯絡到耶律將軍,回到原部隊”白安秋迫切的問道,他一激動,身子又一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名逃生出來的琉金士兵應該有的表現。
他不會讓自己的人設出現一絲不符合當前人物的言語和行為,這就是白安秋的可怕之處。
他六歲習武,雖然一竅不通,讀百書,十歲便中鄉試首甲,十六歲便中秀才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先好生休養,過兩日,我便送你去村外駐地,讓你回到前線部隊去。”蕭元鴻將長劍收起,說道。
“來人,好生照看罕達將軍。”
蕭元鴻派了兩個人照顧白安秋,給他端上了不少糧食美餐。但他知道,這幾個人說是照看,實則是在監視自己的,白安秋自然不能漏出一絲破綻,見到這般美食,肯定大口猛吃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看著照看自己的守衛,嘿嘿笑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一路逃跑,餓怕了,兄弟別笑。”
那人搖了搖頭,知道他們前線殺敵不易,也不敢嘲笑。
“對了兄弟,簫將軍去哪裡了?”白安秋試探性的問道。
“少將軍去巡營了!”
白安秋一臉不解,“將軍如此身份,還要去巡營?”
“此乃糧……此乃重地,不容有誤,少將軍親力親為,乃我輩學習楷模!”
這小馬屁拍的,白安秋都豎起了大拇指。
還有一刻鐘,守糧駐軍就會輪換了,無論如何,白安秋都會在一刻鐘之後,拖住蕭元鴻和其他輪值士兵。
只要幫百里裴元拖住一些時間,他能燒多少,就看這小子本事了。
“兄弟如何稱呼?”白安秋套近乎的問道。
“我叫阿蘭達!”
“你呢?”白安秋又問向另一個人。
“穆克賽!”
“哪人呢?”白安秋並無刻意問,而是一邊吃,一邊閒聊一般。
“我是阿德江的。”那個叫穆克賽的守衛說道。
白安秋突然停下筷子,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我娘也是阿德江的。”
“我也是阿德江的!”阿蘭達說道。
這關係一拉,瞬間就挨近了不少。
白安秋自然沒閒著,在和阿蘭達和穆克賽的聊天中,他探聽到了琉金的糧倉不止眼前這座村莊,還有兩處,具體方位不知,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這對白安秋來說,在大腦中過一遍,串聯起來並不難。
耶律楚號稱十萬大軍,如果燒燬掉三分之一糧草,任憑他其餘兩處糧倉安穩,也不容他拖到夏天。這戰如果不能在一個月拿下,過了春耕播種之際,琉金接下來的一年,將會面臨糧食緊缺的局面。
軍隊糧食緊缺,靠其餘兩處糧倉救濟,雖然可以安穩度過,但是明年呢?
而琉金的軍隊要在一個月拿下東洲城,是不可能的。
就算李雲飛那邊新兵還未訓練成型,死守城池也可以堅守一月。
如此算來,耶律楚必退。
“巴魯兄弟好威風,年紀輕輕已是金甲鐵騎,不像我們兄弟倆,當兵快十年了,還只是個守糧兵。”穆克賽看著白安秋一身金甲,滿眼都是羨慕,“如果我能成為金甲鐵騎就好了,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白安秋看著他,安撫道,“守糧也是大事,沒有你們,我們在前線衝鋒陷陣都不安穩啊。”
“我們也想上陣殺敵,立軍功,等不打仗了,回家好說門親。”穆克賽很直接把內心的話說出來。
“對,讓我們穿一次金甲,死也值得!”阿蘭達附和說著。
多少上戰場的人最後能活著回來。
白安秋假裝安撫他,一邊解下身上的金甲,“穆大哥,雖然你沒辦法上戰場,但是這副金甲跟我上過前線,也從死人堆裡活下來過,來,借你穿,就當你也當上金甲鐵騎了。”
白安秋的舉動讓穆克賽和阿蘭達無比感動。
有生之年,居然能穿上一次金甲鐵騎的盔甲,三軍之中衝鋒陷陣最厲害的金甲鐵騎啊。
穆克賽馬上就脫下自己的衣服,放在白安秋身前,接過他那沉甸甸的金甲,高興的穿了起來。
他們很高興,白安秋嘴角微微一揚,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二人爭先穿戴金甲盔。
穆克賽先穿上了金甲,高興的在蕭元鴻的營帳裡走了起來,嘚瑟的看著阿蘭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