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沒有受到外界打仗的干擾,獨立形成了一處世外桃源。
等姑娘到了村口,村裡幾位老人樂呵的撒水祝福,陸雲州就算接親完成了。
白安秋看著眼前這一幕,甚是喜歡。他下鄉是想看看,春雨播種時節,戰亂中的百姓可還有心思耕地播種,還是逃難離開東洲城。東洲城中,雖然還有不少人居住,但很多商賈世家的,早早就拖家帶口轉移到境內更安全的地方,一些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的百姓不願意逃難離去,便依然生活在這座城池當中。
鄉下百姓看到白安秋這張陌生面孔,也沒有驚訝,相反卻是十分熱情的迎接。
他們的風俗習慣,就是撒水祝福。
白安秋朝著陸雲州拱手道喜,見他房屋連個喜字都沒有,便討來幾張紅紙,替他寫上了雙喜,和一些祝語,聊表心意。
陸雲州大字不識幾個,村裡有學問的有沒幾個人,這結婚他也沒經驗,甚至都不知道要貼雙喜。見到白安秋一手好字,傻呵呵的樂著,笑道,“先生好厲害,王嬸在忙酒菜了,一會兒上了桌我定要敬先生兩杯。”
村裡頭辦喜事,幾個婦人在灶臺前幫忙做菜。
來的,也都是幫忙熱鬧的幾個鄉親。
白安秋被安排上了酒桌,他也沒拒絕,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便算是隨禮!陸雲州和劉寧可不敢收,這一些碎銀子,可是正常人家一年的收入,這豈敢接下!在白安秋再三要求下,二人只能收下這些碎銀,期間,雖然陸雲州和其他鄉親都是莊稼漢,但他們更多的都是依靠過往的經驗,春播秋收,靠天吃飯,白安秋在書中學到了很多知識,也指點了他們一些種植的方法技巧。
酒席過後,白安秋還跟隨幾個老農來到了田地間,為他答疑解惑,親自示範,甚至還告訴了他們如何針對蟲害,預防病變等等。
在青山鎮的那十年中,每年春,他都會跟師父到田地裡播種,見得多,學得多,自然也就會了。
他真是很佩服自己那個無良師父,什麼都會,什麼都懂。
一時間,那個老喜歡穿著灰色長衫,短髮,總喜歡把玩那一小撮鬍子,眯著眼睛笑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白安秋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