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公子。”
“柳姑娘過譽了,能與你這樣的才女切磋,是在下的榮幸。第不第一其實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白安秋說著,伸手憑空一抓,“筆來!”
隨著他的動作,一直靜臥在桌案上的毛筆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緩緩浮空而起,輕盈地落入了白安秋的手中。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這,這,這在變戲法呢?”
白安秋握筆在手,頓時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湧入心間。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彷彿在與天地間的韻律重新溝通。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捲來!”白安秋輕喝一聲,空白詩卷展現在身前,憑空鋪開而不落下。
柳如煙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詩作罷,白安秋再喝一聲,“卷軸來!”
從遠方,又飛來一卷空白詩卷,平鋪開來。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他的筆觸細膩而富有力量,每一個字句都充滿了情感和韻律。將天武朝這十來年的戰亂、家國情懷巧妙地融入詩中,形成了一幅幅壯麗的畫卷。
他每寫一句,口中便唸誦出一句。
話語剛剛出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為之一震,彷彿他的言語中蘊含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能夠影響周圍的一切,彷彿言出法隨,令人驚歎。
“這,這是言出法隨?”柳如煙明白,白安秋此刻所展現出的“言出法隨”並非偶然,而是他與天地共鳴所產生的奇妙效果。這與她自己曾經體驗過的天地韻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甚至還隱隱有壓過自己一頭的意思,讓她不禁對白安秋刮目相看。
白安秋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正是!”
柳如煙也贊同地點了點頭:“白公子真是天賦異稟,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頓悟天地共鳴,真是讓人佩服。”
“此子是怎麼做到的?這種變化簡直匪夷所思!”李長卿和孔仁禮瞪著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安秋。他們兩人都是當世之中的院首、大儒,對於文學有著深厚的造詣。然而,此刻的白安秋所展現出的氣勢和文筆,卻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孔仁禮點了點頭,感慨道:“文學之道,本就是與天地相通。能夠領悟這一點,他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何況他所作之詩,絕非凡品!”
“好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詩,好詩啊!”
陸書劍則是一副意味深長地神情品著白安秋這一首佳作。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顧凌霄捋了捋鬍子,靜靜地看著白安秋,“此詩一傳出,定可名揚天下,有學宮有此學生,可保百年不倒。”
即使是眾多學子,也被白安秋這一手給震懾住了。
這是繼儒聖、四大先生之後,學宮新一位能引發天地共鳴的人。
不僅僅因為天地共鳴而震撼,而是白安秋能寫出這般絕世詩作,不引發天地共鳴才有鬼。他的任何一首都能碾壓在場所有人,包括柳如煙的那一首。
並且他還作了兩首。
須臾之間,揮筆作詩詞。
一聲捲來,乾坤顫抖留青史。
“先生,學生已做完。”
陸書劍緩緩地點了點頭,抬手之間,兩封卷軸落入到他手中,即使剛才已經聽過白安秋唸的詩作,他還是忍不住在盯著卷軸品讀一番。
他知道,這種天地共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體驗到的。它需要極高的悟性,需要深厚的文學功底,更需要一顆與天地相通的心。而這一切,都是白安秋長期以來努力修煉、不斷積累的結果。
十一年的積累,加上前段時間養傷時的研讀眾多書籍,讓白安秋的境地更上一層樓。
顧凌霄和孔仁禮也紛紛要搶陸書劍手中的詩卷,“陸先生,給我一卷,我要好好品味一番。”
“我先!”
“我先!”
“當世詩魁,冠絕天下。我定要將此詩作呈給陛下,帶白安秋求見陛下,賜封金科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