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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安秋施展抖三抖功法,他的手掌貼在為首之人脖頸處,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只見為首之人身體一陣顫抖,功力源源不斷地流向白安秋體內,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周圍剩餘的黑雲騎想要衝上前阻止,可是看到白安秋那冰冷的眼神,腳步竟似被定住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不過片刻,為首之人三成功力已盡失,癱軟在地。白安秋收功而立,此時他內力又增一分,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今日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教訓,回去告訴你們地獄道,莫要再肆意作惡,否則下次我定會取了你們所有人性命。”白安秋朗聲道。
黑雲騎們面面相覷,最後只能扶起為首之人狼狽逃竄。而遠處廟宇中的古伊扎目睹此景,臉上陰晴不定,“這小十七練的什麼邪功竟能吸人功力?”
黑雲騎倉惶離去。
白安秋轉身走向那座破舊的廟宇。廟宇內,那書生行大禮拜謝,“多謝恩公出手相助!”
白安秋開口道:“不必多禮,剛才未曾多言,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男子鼓起勇氣說道:“小生姓曾名無忌,南陽人士,上京趕考途中不慎跌落山崖,被小雅所救,相處數月,我們萌生情愫,可小雅是天煞門門主的女兒,她父親為了發展門派勢力,打算把她許配給另一門派的少主,不容許我們在一起,我們只好私奔逃離至此。”
女子小雅也接著說:“那些黑雲騎受我父親指使,一直在追捕我們,想要將我們抓回去。”
白安秋心中一動,“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男子握緊拳頭:“我們想去尋找一處與世隔絕之地,從此只過二人生活。”白安秋輕輕點頭:“此路艱難,不過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公子有何辦法?”曾無忌問道。
“你二人先往前走,到晉安城中棋韻雅集找一位姓蘇的老闆,跟她說是我安排的,她會招待你們生活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你們就離開,一路往西北走,去涼州地界!”
“涼州?”曾無忌聽到後,臉色都被嚇白了不少,“那,那可是馬匪橫行,兵荒馬亂之地啊?”
白安秋撓了撓頭,尷尬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兩人感激涕零,上前拜謝,“我們一路向西北走,如果有命活著,再謝三位恩公今日搭救之恩。”
白安秋趕忙攔住二人行大禮,“使不得!路見不平,舉手之勞罷了,行不得如此大禮!”
一夜未眠。
古伊扎雖然一直在破廟中,但也未曾看見她的身影。蕭元鴻和何小雅躺在不遠處的草垛上,閉目養神,白安秋則是和曾無忌坐在篝火旁邊暢聊著各種話題。
天色漸亮,曾無忌與何小雅準備出發。他們向著白安秋三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踏上前往晉安城的路途。
白安秋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暗祈禱他們一路順利。
“走吧,我們也得趕路抓緊回到學宮了!”
一晃又過了七日。
白安秋一行快馬加鞭,七天換了三匹馬,沿途雖偶有波折,但好在都化險為夷。離學宮越近,白安秋的心卻越發沉重。他深知此次回去,必然要面對各位先生的質問。
終於,學宮那宏偉的建築映入眼簾。剛踏入學宮大門,就有弟子前來通報,說大先生已在行院正堂等候多時。白安秋深吸一口氣,帶著蕭元鴻走向學宮正堂。
只見大先生一臉怒容:“你可知錯?”白安秋坦然道:“學生不知何錯之有,救下無辜之人,乃是正義之舉。”大先生瞪眼,抬起手中戒尺上前就要敲打白安秋。
蕭元鴻上前攔在白安秋身前。
她不認識大先生,但也不待見這一見面就要打白安秋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打本公主的夫君!”
白安秋震驚不已:“啥?”
大先生依舊步伐從容,踱向白安秋,全然不顧一旁的蕭元鴻,徑直從她身前掠過,其速度之快,連蕭元鴻都未曾察覺,待反應過來,大先生已赫然站立在白安秋面前。
那把長長的戒尺,不出意外地輕輕落在了白安秋的頭頂,“你啊你,下山不過一月有餘,竟惹出這許多事端。”
“大先生!”
“我是惱你救人一事嗎?”大先生輕嘆一聲,語氣中透著無奈,“我是氣你不自量力,數次險些喪命。”
儘管大先生臉上仍帶著幾分怒意,但語氣已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