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化為灰燼,不可留給北周!”
眾親信領命而去,不多時,寨內奔出數百男女老少,各背行李、神色慌張,眾人見了張萬禾,紛紛說道:
“二當家?您可要跟鎮武司說明白啊,我等是忠於大周的。”
“二當家,大當家的糊塗,你怎就沒能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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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幫舉幫叛逃的同時,開陽縣城東鎮武司大營。
“大人,不好了,開陽縣南部邊境發現南齊哨馬,有數百南齊騎兵出沒!”
鮮于威德聞言大驚,說道:“什麼?!可有打探清楚?”
“確是南齊騎兵,但尚未越境,只隱在林中。”
鮮于威德尋思了片刻,說道:“即刻召集人馬,隨我前去一探。另派人速往城中通知鐵馬幫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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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縣南部邊境,一處密林。
“邢校尉,那鮮于威德能中計嗎?”
“胡抗,你家亦校尉的謀劃,你覺得呢?”
胡抗喃喃道:“亦大人。。。”
在此埋伏的竟是邢宗良和胡抗,自從亦天航被“處斬”後,胡抗與五百弩騎便劃歸到了邢宗良麾下,此次邢宗良離蜀來中原,帶的精銳除了其嫡系兵馬,便是胡抗的弩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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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幫那幾個想要投靠北周的頭領帶人奔到了鎮武司營地,可這大營裡竟是一個人也沒有,這幾個頭領也不敢擅闖鎮武司大營,只得在營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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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威德和鐵馬幫辛不棄被邢宗良的輕騎引去了南邊,可這兩人帶人馬趕過去時哪還有半個南齊騎兵的影子?兩人沿邊境好一個搜尋,辛不棄又派手下進入南齊搜查,一無所獲。
鮮于威德說道:“數百南齊騎兵,這就沒影了?”
辛不棄回道:“今日是屠龍田出海劫掠南齊商船的日子,不好,中計了!”
二人相視一眼,他兩人雖然不知道這調虎離山之計有什麼用,但絕對不是好事。
兩人急率兵馬折回,往東海幫方向趕去,途徑鎮武司大營,卻瞧見了在營外候著的那幾個東海幫頭領。
鮮于威德勒馬質問道:“孫頭領,你等在這作甚?!難不成要攻我鎮武司?”
那孫頭領冷汗直冒,滾鞍下馬說道:“大人,大事不妙,屠龍田帶人跑了,我等攔不住他,是特意來報訊的。”
“什麼?!好大的膽子!姓屠的,竟敢誆騙於我!”鮮于威德大怒。
辛不棄卻是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孫頭領大著膽子說道:“鮮于大人細息怒,張二當家的尚在大寨留守,寨中物資和財貨都在,一併獻於大人和朝廷。”
鮮于威德一聽財貨物資尚存,面色稍有緩和,說道:“你等前面引路,速去接管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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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東海幫大寨。
鮮于威德看著已成焦土的寨子,咬牙切齒道:“屠龍田!張萬禾!”
辛不棄上前道:“大人?可要去追?”
“追什麼?這船開如箭,哪還追的上?!”鮮于威德回道。
辛不棄又說道:“這東海幫尚有數百幫眾和近千家眷在此。”
鮮于威德強忍怒氣說道:“怎地?難道辛二當家的要殺了這些人?!”
辛不棄說道:“聽憑大人決斷。”
鮮于威德說道:“這些人不肯跟屠龍田走,便是忠於我大周的臣民,豈能隨意屠戮!”
那幾個東海幫頭領聞言如蒙大赦,齊叩頭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我等願為大人鞍前馬後。”
鮮于威德說道:“你等分作兩隊,帶我的人去接收礦山和鹽池。”
這鮮于威德哪裡知道,礦山洞口早已炸燬,鹽池也被倒入石灰,屠龍田是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東海海域,幾十條大船和上百條小船組成的龐大船隊浩浩蕩蕩,往南齊境內開進。
一條大船上,屠龍田、張萬禾、徐亦航、周忠等人意氣風發,又有一胖子手捋鬍鬚、極為得意,其身旁立著三個好漢,赫然便是風石堡劉家三兄弟。
“還得老餘我啊,又救了‘亦大俠’一回。”胖子得意道。
“伯禮?徐某看著這胖子太礙眼了,勞煩哥幾個把他扔下去餵魚?”徐亦航跟劉家老大說道。
“啊?‘亦大俠’饒命。”胖子求饒道。
這胖子正是“春意盎然”餘巳仁。
劉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