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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中原 一百五十二 忠臣之後

陶定武識破了徐亦航前周皇族的身份,徐亦航也不知這陶定武到底意欲何為,二人一時各揣心思。

陶定武並未回答徐亦航,只徑自說道:“家父當年都督京畿八關十萬兵馬,姬氏作亂時,家父率兵勤王,卻不料八關守兵叛了五關,軍中副將竟也是姬氏爪牙,以致內外受敵、兵敗重傷,後死裡逃生、深覺愧對先帝,終是一生憋悶懊悔,抱憾離世。”

徐亦航語氣平靜地說道:“陶門主與我說這些作甚。”

陶定武又繼續說道:“家父在世時,常常跟我講起先帝的事蹟,我也是那時對‘怒麟縱橫劍’有了些瞭解,家父離世前曾定下家規,我陶氏子孫永為徐氏之臣,不得入仕北周、南齊!”

陶定武說罷看向徐亦航,似是在等徐亦航的回答。

“唉,陶門主這是認定了我是前周皇族後裔了?難道陶門主就對我的年紀沒有絲毫懷疑?只憑令尊口述的劍招便篤定我是徐氏之後?”徐亦航問道。

陶定武堅定地說道:“陶某也是習武之人,對這天下武學雖說不上如數家珍,但也是多有了解,徐少俠斬殺黃亂,那霸道無匹的身法與劍招,在如今的武林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只有家父口中的‘怒麟劍’與之相似、極為相似!”

徐亦航問道:“既然陶門主忠於前周,若我不是徐氏後人呢?是我偷學了這劍法呢?”

陶定武將翻找出來的藥放在徐亦航桌前,說道:“這是益氣丹與精氣丸,有助於內力恢復。”

陶定武放下丹藥轉身抄起長槍,又說道:“若不是,那就休怪在下不念救命之恩了!”

徐亦航問道:“你要殺我?”

陶定武回道:“你若是,便是我主!若不是,便是我敵!”

“你不是說這劍訣有秘法限制,旁人練不了嗎?”徐亦航又問道。

“陶某寧可錯殺,也要護我大周皇族威嚴!皇族絕學不容外人染指!”陶定武提聲道。

徐亦航伸手從懷裡摸索了一物,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陶門主看看這是何物。”

陶定武狐疑地看了看徐亦航,手握長槍上前一步拿起桌上那物件,只打量了一眼,卻是虎軀一震,呢喃道:“大。。。周。。。漢平。。。郡王?這制式、這纂刻,與父親的將軍令牌。。。”

徐亦航起身說道:“在下乃是漢平王親孫。”

徐亦航本對陶定武起了殺心,言語間卻又見陶定武對大週一片忠心、不似作假,便起了收服的念頭,如今這前周忠臣可不太多了,這送上門來的,豈能錯過。

徐亦航一把拽下左肩衣物,說道:“陶門主可曾聽過麒麟刺青?”

那陶定武還低著頭沉浸在漢平王府令牌裡,根本沒注意徐亦航,隨口回道:“大周皇族刺青,紋於肩下,皇子紋右、王侯之子紋左,時人皆知。”

“你看看這是什麼?”徐亦航為了收服陶定武也是豁出去了。

陶定武聞言抬頭,只見徐亦航後背肩頭下、雜亂的刀傷劍傷之中,一隻墨色麒麟龍鱗倒豎、怒目威視!如帝王般傲然睥睨!他雖未親眼見過當年的皇族刺青,但此時一見徐亦航身上這個,心中已是萬分確信了。

陶定武擱下令牌,抱拳跪地便拜:“草民陶定武拜見世子殿下!”

徐亦航整理好衣物,上前扶起陶定武,說道:“漢平王世子是我父,我現在只是一江湖人而已。”

陶定武這剛猛漢子哪還有半點威猛的樣子,已是眼眶通紅,似是走失的忠犬終於又找到了主人。

徐亦航納悶:“這老陶怎麼如此激動?大周亡時他應該只是個孩童而已,對大周竟有如此深厚的情感?”

徐亦航哪知道,這陶定武深受其父陶文謙“毒害”,自小就被陶文謙灌輸了忠君之念,忠於大周、忠於徐氏,如此唸叨了二十多年,“大周忠臣”的觀念早就刻進陶定武骨子裡了。

徐亦航掙開陶定武緊握的雙手,說道:“老陶,話已談開,可遂了你的願了?”

陶定武收攏心緒,說道:“殿下放心,殿下之身世,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徐亦航擺了擺手,回道:“你猜疑我的身份,逼我如實相告,這就完了?”

陶定武略一思索,說道:“從今往後,殿下便是我主!”

徐亦航心中偷樂,試探道:“好,我要向北周、南齊復仇,你可敢隨我同行?”

陶定武抱拳又拜:“陶定武誓死追隨殿下!皇天后土、祖宗明靈,我陶。。。”

這陶定武竟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