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看,說道:“諸位方才都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這黑瓷瓶便是從這位唐門弟子身上搜出,張鍋頭是不是因此而死,一試便知。”
“師叔,小子這便尋條野狗來試藥。”冉雲瀚自方才便一直忍著,如今證據確鑿,自是自告奮勇。
“好,有勞世侄了。”上官律、冉雲瀚說話這空,已有絕刀門弟子與不少江湖人士上前,與馬幫的漢子一同將唐門圍了起來。
唐冠傑此時已無方才傲氣,低聲與唐三意說道:“四叔,這可如何是好?庚德身上怎會有這來歷不明的玩意?”
“莫急,唐庚德入我唐門十數年,向來忠心,而且那黑瓶裡的東西未必是毒藥。”唐三意口中雖是這般說,但心中也是沒底。
不多時,冉雲瀚便牽了只黃狗來,看那模樣,應是從哪戶人家買來的。
上官律等人正要用這無辜的黃狗試藥,卻聽到角落裡一人說道:“各位何必著急,怎就如此篤定這瓶中物是毒藥?何不先問明白了這瓶中到底是何物,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披著破舊斗篷戴著兜帽滿臉胡茬的落魄漢子。
“你是何人?此處可有你說話的份?!”孔柏見徐亦航衣著破舊,料是無名小卒,都沒多瞅一眼,輕蔑地問道。
“在下徐亦航,至於有沒有說話的資格,還輪不到孔頭領在這指指點點。”徐亦航怎會慣他人毛病,直接懟了回去。
“你?!”孔柏聞言微怒,轉身指著徐亦航便要動怒。
“也好,的確該先問問。”上官律及時發話,孔柏只得暫且作罷。
上官律看了看徐亦航,似是認了出來又好似沒認出。
“唐三意,你唐門的弟子,便由你來問吧。”上官律說道。
“多謝上官兄。”唐三意竟是抱拳行了個禮,客氣地說道。
“庚德!關於這黑瓷瓶,你可有話要說?”唐三意向那弟子問道。
“四、四爺,弟子不知啊。”這名為唐庚德的弟子一臉恐慌地說道。
“不知?那此物為何在你身上?你又為何要吞入口中?!”唐三意心想壞了,八成又被人栽贓了。
“弟子的確不知此物為何會在我身上,更不知這瓶中到底是何物,方才廖師兄搜查時,弟子才突然發現懷中多了這物件,擔心這來歷不明的玩意會為我唐門引禍,才藏入口中。”唐庚德言真意切,卻是不似有假。
“這般問法怎能問出個所以然來,誰會承認這殺人毒藥是自己的,以在下之見,直接試藥吧!若這瓶中之物並非毒殺張鍋頭的毒藥,我等便向你唐門賠罪,倘若是的話,就休怪在場眾豪傑為武林除害了!”孔柏義正辭嚴地說道,在座江湖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孔頭領言之有理,上官賢弟,試藥吧。”冉行舟見群情激憤,急忙出言安撫。
“慢著。”徐亦航又打岔道。
“閣下到底意欲何為?!三番兩次出言阻止!”孔柏大怒,提聲喝道。
“在下只是見不得無辜生靈替人受罪,疼惜這家犬的性命而已。”徐亦航悠悠地回道。
“哼!那這瓶中之物由誰來試?!莫非閣下願意以身試藥?”孔柏質問道。
“在下倒是不敢試這來歷不明的玩意,不過在下有個提議,既然這張鍋頭是吃菜中的毒,何不讓這家犬先試菜?”徐亦航依舊不惱,慢慢說道。
徐亦航確信這菜中無毒,從他進了這大院開始,便仔細打量了這院中的賓客,那張鍋頭自打進院起便神色不安,與旁人交談時也是心神不寧,方才更是佯裝吃菜,只動了一次筷子吃了一口而已,怎會如此巧合便中了毒,張鍋頭中毒必是有人算計好了的,目的嗎,自是阻止絕刀門、唐門重歸於好。
“這?”孔柏聞言一愣,他沒想到這落魄漢子竟然說到了點上,張鍋頭中毒不假,但這菜中是否含毒誰也未曾去確認過。
徐亦航不等孔柏反駁,繼續說道:“諸位既然都確信張鍋頭是因這飯菜中毒,那用這家犬先試下菜並無不妥吧?今日冉門主熱情招待我等,總不能讓冉門主莫名其妙落個招待不周的罵名,萬一這菜中無毒呢?”
絕刀門眾人頓時對這落魄漢子心生好感。
上官律又多看了徐亦航幾眼,暗自心想:“這蜀地江湖何時又出了這等人物?”
守在大門處的邢宗良卻是一臉笑意,暗道:“我亦兄弟在此,豈能讓宵小胡來?”
一旁的餘巳仁看看徐亦航,又瞅瞅邢宗良,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名為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