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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喜怒無常的侯爺

宕渠侯姜白華與亦天航同行,被徐衍山撞破了身份,此時不得不承認了,見亦天航看著他,故作姿態地說道:“亦天航?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亦天航哪會想到這姜白華就是宕渠侯,竟還一塊喝過酒、吹過牛,一時反應不及,只隨口回道:“在下何罪之有?”

姜白華沒想到亦天航會有這一反問,愣了一下,白了一眼亦天航,那意思很明顯:“呦?臭小子竟敢明知故問。”

姜白華輕咳了兩聲,說道:“你搶我美。。。你強買強賣、搶了本侯寶刀,可是知罪?”

姜白華本想提及唐依雪,但這爭風吃醋又豈好當著外人提?話到嘴邊又生生咽回去了。這時侯府一應侍衛已經跟了過來,立在姜白華身後。

“在下這把刀是從吳大師那花了大筆銀兩買來的,何來強買強賣?”

“胡說,這把刀乃是吳大師為本侯所鑄,被你強索了去。”

“侯爺此言差異,吳大師可有說過這把刀是為侯爺鑄的?”

“並無提過,但本侯委託吳大師打造寶刀已半載有餘,算算時間,這刀正是本侯的。”

“侯爺說笑了,侯爺給吳大師的銀兩尚未花費分毫,這刀也並未說定是侯爺所有,在下碰巧相中此刀,花了萬餘兩白銀買下,吳大師又肯賣,怎麼就強買強賣、搶了侯爺的刀呢?”

“你?”姜白華昨夜與亦天航暢飲,自以為對亦天航頗為了解了,哪又想到這亦天航竟也能巧舌如簧。

亦天航不等姜白華反駁,繼續說道:“侯爺的寶刀應是尚未備齊物料,吳大師不想應付了事,因此一直耽擱了。在這蜀地,有誰敢搶侯爺的東西?不過,若是侯爺看中了在下的寶刀,在下讓與侯爺也無不可,只是這刀隨在下游歷蜀地,早有了感情,侯爺給個十萬八萬兩白銀便可。”

徐衍山、蔣威等人在一旁聽亦天航狡辯,心中是無比佩服,這一套一套的,把宕渠侯懟得無話可說,杵在那一臉懵。

良久,姜白華才擠出句話來:“亦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言語交鋒,本侯竟然落了下風,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好吧,是本侯失察,誤信了李亨那混蛋。”

姜白華嘴上不得不服了軟,心中卻道:“失算、失算了啊,這姓亦的,這是早就編好了說辭,本侯若是以身份欺壓,讓依雪知道,又要小瞧了我,也不合本侯心意,唉,今日就暫且放他一馬。”

姜白華轉念一想,既然身份洩露,那就直接來明的得了,便開口道:“本侯昨夜與亦兄相識,歡談暢飲,甚是投緣,近來無事,想在這都慶逗留些日子,亦兄可否相陪?”

徐衍山與亦天航萬萬沒想到,這宕渠侯會來軟的,這倆人本以為宕渠侯人馬一到,便是強按罪名,直接捕殺亦天航,最後以亦天航殺出條血路逃離南齊結束。

現如今二人均不知宕渠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亦天航倒是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意思,直接回道:“沒問題,只要侯爺別一大早、天沒放亮就來喊我便成。”

“好,那今日陪本侯去見見李亨那混蛋!”

“李亨是誰?”

“武庫令!”

“丁慈,派人通知李亨,本侯今日在他那用午膳。”姜白華跟亦天航說完,又對身後一個身形挺拔、腰懸長劍的黑衣青年說道。

“屬下遵命。”

姜白華見徐衍山這糙漢子還堵在眼前,頗為嫌棄地說道:“徐衍山?你還杵在這作甚!難不成本侯會吃了你這亦兄弟不成?錢莊西南總管事的禁令現在不好使了?”

“侯爺哪的話,在下這就告退。”徐衍山此刻沒得齊融指示,不敢擅作出格的事,又見宕渠侯沒有加害亦天航的意思,只得走人。

這位“第一打手”突然想起宕渠侯最後那句話,總管事的禁令他怎麼知道的?難不成那日唐依雪找的他?這日子也不對啊?那些日子這宕渠侯遠在齊都啊。

這徐衍山哪會知道,四年前唐依雪一身男裝被姜白華驚為天人,為了討好佳人,姜白華便將侯府令牌當禮物送了,唐依雪便是拿著那令牌直接找的錢莊總管事,這才有了錢莊一應人等不得擅自參與江湖紛爭的禁令。

徐衍山帶領蔣威等人撤了,臨走時,小眯眯眼直給亦天航使眼色,自然是示意小心行事,就是不知亦天航看沒看到。

姜白華驅散了護衛,只留下了那個叫丁慈的,三人上了停在城門口的馬車,徑直往李亨宅邸趕去。

車廂內,姜白華似笑非笑地盯著亦天航看,亦天航也是頭一次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