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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情恨難分

了手,劍從手中跌落,兩行清淚沿臉頰滑過。

這女子雖與亦天航交際不多,但均是生死較量,此時已心生情愫卻不自知。

唐依雪跪坐在亦天航身旁,撕下衣襟便幫亦天航處理起傷口來,待包紮好各處傷口,便要給亦天航披上衣服,那纖纖玉手卻鬼使神差、略有顫抖地撫摸著那一條條傷疤,看著那墨色麒麟刺青,腦中細想起種種過往。

古墓初見,刀劍相向,都欲置對方於死地,卻莫名其妙被其挾持有了肌膚之親。

墊江截殺,本是誓除此賊,卻中了己奉大哥的迷藥,這人卻是等我甦醒,方才離去。

都慶城外,一場鬧劇,被他當眾親吻輕薄毀了清譽。

官道相遇,處處殺招,他卻又手下留情,本欲求死,卻又被他所救。

這點點滴滴、恩怨糾葛,只怕此生再也割不斷、理不清了。

“摸夠了嗎?”唐依雪正暗自神傷,卻突然聽到這四個字,那玉手如同觸電般縮回,顯然是那登徒子醒了。

“本姑娘見你昏迷,便幫你包紮傷口,省得你失血過多死了,本姑娘再落一個見死不救的下場。”唐依雪急忙解釋道。

“你我本就是仇敵,何來見死不救一說,雖說我幾次三番未曾殺你,那是因為餘巳仁那胖子。”亦天航強撐著坐起,邊穿衣邊說道。

唐依雪臉上莫名失落,聽到餘巳仁三字,卻又問道:“餘巳仁可是我那己奉兄長?他可還好?”

“那胖子已到護蜀軍做事,有了官身,你唐門也未必敢輕易動他了,只要不戰死沙場,性命無憂。”

亦天航邊說邊穿上了上衣,盤膝一坐便要運功調息,又見身旁跪坐著的佳人在傍晚涼風下已有些瑟瑟發抖,於心不忍,便強撐著起身,說道:“天色已晚,這深山野林難免有猛獸出沒,你我還是儘快尋個人家落腳為好。”

這二人略一收拾便繼續上路了,此時這亦天航也不便再點唐依雪穴道橫放於馬鞍前,兩人便一前一後騎著這一匹馬往官道方向走。

山路顛簸,唐依雪在前、亦天航在後,緊緊相依,唐依雪面色泛紅、亦天航身子僵硬。

天色昏暗,二人早已不記得來路,兜兜轉轉竟是找不回官道了,二人就這樣信馬由韁,走了良久方才找到林中的一處木屋。

屋外十步範圍內的草叢樹木被砍伐過,弄出了好大一塊空地,像是山中獵戶、樵夫落腳的地方,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兩人便徑自進去了。

這屋內佈局還算寬敞,足夠四五人休息,收拾的也算乾淨,一應物件都齊備,堂屋中央還有處熄滅的篝火,篝火上架著一口鐵鍋,亦天航找來乾柴生了火,二人圍著火光坐著,夜色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心中各起漣漪,卻又相對無言,不久便各自睡下了。

半夜子時,亦天航突然被開門聲驚醒,只見月色下,一大漢站在門口,右手提著一把九環刀,左手拖著一人不知死活,門外嘰嘰喳喳還有人聲,也不知幾人來此。

這大漢也發覺屋內有人,低聲道:“屋內何人?老子的地盤也敢亂闖!”

唐依雪也被這嘈雜聲驚醒,亦天航此時已起身持劍戒備,開口說道:“在下趕路誤了時辰,不得已前來投宿,見屋主不在便冒昧進來了,既然閣下不好客,那我等離開便是,這有十兩散碎銀子,權當房錢。”

“哦?原來是來投宿的,呵呵,無事、無事,老子還以為是蟊賊,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人和錢財都留下吧!哈哈哈哈~~~”那壯漢極為狂妄地大笑著,這明顯不是善類,只怕是以劫道為生的賊匪。

“此地臨近青城山,你等竟敢在此行兇,不知你是無知蠢貨還是嫌命長了!”唐依雪根本就不懼這等賊寇,便開了口。

唐依雪這一說話不要緊,那大漢兩眼放光大喜道:“弟兄們,這裡竟然還有個女扮男裝的傻娘們~哈哈,你二人還真是夠糊塗的,這裡離著青城山上百里路呢,哈哈,今夜真是收穫頗豐,殺了這小子,留下那娘們好好快活一番!”

“混賬!本姑娘先殺了你!”

唐見雪說罷便出手了,已是打出數枚暗器,大漢卻是掄起手中那人,將暗器盡數擋了,順手又將手裡那人扔向亦天航,揮舞著大刀便殺了進來,門外的幾個賊匪也是各拔兵器戒備。

亦天航閃身擋到唐依雪身前,低聲說道:“此人功力不俗,小心應對。”

唐依雪見亦天航將她護在身後,心中一陣悸動,看著身前這英武的身姿,竟一時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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