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大點事,至於幾次三番的絮叨?那人若是再來,我等殺了他便可,還好向上面邀功。”屋前一人滿腹牢騷地回道。
凌清霜戳了戳亦天航,低聲說道:“亦大哥,人家要殺了你呀。”
亦天航並未做聲,廖玉衡以手指嘴,示意凌清霜莫要說話,三人悄悄後退。
待退到林子裡,廖玉衡說道:“近日擄綁官差的便是這五人了,屋內那兩人提到的鎮武司,應該就是直接聽令於北周皇帝的鎮武司了。這鎮武司高手如雲,不知這五人是何方神聖、武功如何,若是貿然出手,萬一不敵,只怕打草驚蛇。”
亦天航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廖兄所慮甚是,不過以我推測,能被派到這深山野林與天南四煞匯合,那這幾人的地位和武功怕是也高不到哪去,不如我與廖兄摸到近前,先偷襲斬殺屋外三人,剩下二人就不足為懼了。”
“哦?亦兄弟有把握?”
“七成把握,本想等到天黑下手,只是擔心再生變故,不如當機立斷,即刻動手。”
“好。”
這二人全然沒把凌清霜算在裡面,一旁的凌清霜有些不樂意,說道:“師兄、亦大哥,我呢?”
廖玉衡不想凌清霜涉險,但又找不到理由,正要開口搪塞,卻聽亦天航說道:“清霜隨後,我與廖兄動手後,若不能將屋外三人全部斬殺,便需你從旁相助,不過你要聽我命令列事。”
“好,清霜明白。”
凌清霜聽到亦天航如此說才算心滿意足,一旁的廖玉衡打心底裡佩服亦天航這應變能力,隨意幾句話便將小師妹糊弄過去了。
三人主意已定,便又摸回木屋後面,發現屋內少了一人,正納悶間,卻聽見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
亦天航急忙轉身拔劍,身後那人見行蹤洩露,一臉陰險地說道:“哪來的小崽子,老子去解手,就看到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活膩了是吧?”
聽口音,這人便是方才在屋內說話的老二,亦天航三人均未著青城派服飾,因此這“老二”並未認出他們是青城派弟子,亦天航也不搭話,飛身掠去,就要取人性命。
兩人相距不過三四步遠,“老二”見亦天航殺來,急忙拔刀相迎,卻只見人影交錯、鋒刃相接,這“老二”手中的腰刀直接斷為兩截,更是鮮血飛濺,其右胸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自下而上延伸至咽喉,“老二”一臉驚恐晃晃悠悠跪倒在地,已是沒了氣了。
雖說亦天航出手極快,借流光劍之鋒利瞬間斬殺了此人,但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人,只聽得屋內那人吩咐弟兄過來檢視。
亦天航向廖玉衡一使眼色,二人便急忙摸到屋後緊貼牆壁站立,只等偷襲。
屋前那三人罵罵咧咧極不情願地往這邊走了過來,“二哥可真是,解個手還搞這麼大動靜,還得我等弟兄過來給他守著。”
這三人只顧著抱怨,剛走到屋後拐角處,卻被突然竄出的亦天航和廖玉衡打了個措手不及,為首那人被亦天航一劍削掉了半個腦袋,緊跟著的一人被廖玉衡一劍刺穿胸口,另一人扛著長槍正要反擊,卻被亦天航上前一步一劍劈開了面門,死相極慘。
這三人不及反抗便死在了亦天航和廖玉衡手裡,連個哀嚎聲也沒發出來,只是兵器落地與雜亂的腳步聲卻引起屋內人的警覺。
屋內那人拿著一把鐵骨朵便衝了出來,一出門便看見地上躺著的三個自家弟兄和兩個殺人兇手,瞬間暴怒,喝道:“你等是何人!無冤無仇為何下此殺手?!”
亦天航與廖玉衡襲殺了四人,只剩下這為首的漢子,這漢子體型高壯、孔武有力,一雙環眼圓睜,滿目的殺氣,恰似那怒目金剛。
三人並未接話,廖玉衡上前問道:“近日擄掠官差的惡行可是你們所為?”
“原來是南齊的走狗!不錯,擄綁官差便是我乾的,你們既然查到此事,又殺我弟兄,受死吧!”這壯漢說罷便揮舞著鐵骨朵殺了過來。
廖玉衡舉劍迎了上去,二人初一對招,廖玉衡只覺握劍那手五指劇痛,竟是被震得差點鬆開手中長劍。
這一交手方知這壯漢功力不弱,廖玉衡不再近身硬碰,以巧勁在外圍襲擾。
二人又鬥了數招,廖玉衡突然想到數年前失蹤的五個惡人,其中為首的使的便是鐵骨朵,便開口問道:“你可是擒王寨叛徒王宣風?”
廖玉衡猜出了眼前這壯漢的身份,但那壯漢毫不介意,更是直接承認了。
“哼!是老子又如何?即知老子大名,還不趕快洗頸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