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災肆虐礦區,如果任其長久,西部聯盟的損失只會越來越嚴重。”劉炳扶了扶眼鏡。
他的徒弟張倩也附和道:“沒錯,正因如此,聯盟才特批我們前來。我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資料分析,接下來,還要委託諸位去到災變區收集實地樣品。”
戴邢捧起一杯茶喝著,他聽出了這兩名科研人員的意思,他們想要坐享其成。
這樣的人怎麼能治好地災,只怕他們就連直面地災的勇氣與決心都沒有。
恃才傲物,自視甚高。
這是方燼對那二人的評價,他與戴邢的看法一致,都認為那兩人有一股高傲態度,不是能夠竭誠合作的好物件。
此時,楊騰突然插嘴:“你們兩個倒是打的如意算盤,想等在餐桌上吃飯,一點事不做?我身為監督員都要以身作則,親力親為,你們仗著自己多背了幾本書,多寫了幾行文章,難道就可以特殊優待嗎?”
他這番話倒是令在場的人感到意外,除了老礦工,其餘人都或多或少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尤其是蘇傾語,她差點沒一口把茶水噴出來。
方燼穩了穩手中的茶杯,嘴角抽了一下。
心想,這貨突然“伸張正義”,怕不是因為感到心裡不平衡吧?
不管怎樣,戴邢對楊騰的厭棄之意確實少了一些,他沒給那兩人好臉色,直說道:
“我早就聽聞二位是治災專員,美名享譽整個西部聯盟,想必是這區區地災,入不了二位大神的法眼!”
那兩人一聽,各自抿了抿嘴巴。
接著,劉炳沉聲反駁道:“大神我們不敢當,這專員之名,不過是個無用的頭銜。但我們倆近年來走遍了西部大多數的礦區,至少對於礦區災害的研究這塊,可以說得上是登峰造極。”
楊騰輕蔑的撇嘴一笑,換了條腿翹著。
方燼估摸著,他就是看誰都順眼的性子,卻唯獨尊敬戴邢,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倒是我小瞧你們了,”楊騰掃了掃褲腳的灰塵,接著問道,“關於地災,我的確瞭解不多,也就聽說過幾個傳聞,如果有機會,真想親身體會一下。”
眾人聞之,不禁震驚,他竟然敢如此妄言,哪怕是方燼,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明如此意願。
可楊騰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道了出來。
這時,沉寂許久的兩位礦工都忍不住插嘴道:“休怪我們這些老人不講好話,像你們這等旺族出生的嬌貴娃娃們,莫說是臨了地災,就是光去看看受災處,只怕都會打哆嗦。”
“嘿嘿,地災的花樣可多著呢,你們不要只聽到幾個傳聞就自以為是,那些都是故意放出去的訊息。真正的災情,都被礦老爺掩蓋起來了,他怕散出實情,礦區從此再也無人敢入。”
狗剩和二蛋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的向眾人描述起了有關地災的秘辛。
戴邢默不作聲,只是觀察著眾人。
這幾位,楊騰收斂了懶散,蘇傾語直起了腰身,劉炳與張倩則掏出了小本本。
而方燼,他的茶杯空了,正考慮要不要添茶水,但一想到講話的人都未飲水,他倒也不好意思去續茶。
大家聽得都很細心,專注。
地災,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挑戰,與大地相對抗,絕不是簡單潦草之事。
桌上的茶漸漸涼了,無人在意。
到最後,便是眾人的提問。首先是方燼,他有疑惑,道:“你們所說的礦老爺是誰啊?”
“礦老爺是我們這些礦民對管理者的俗稱,”只聽李狗剩寒聲道,“上一個礦老爺,死在地災裡啦!”
最近一次地災,發生在一個月前,自那後,蘇三礦區沒有人敢上任管轄。
這也導致礦區產量直線跌落,引發了西部聯盟對蘇家的不滿,藉著這個由頭,獨立派壯大起來,成了白玉城三大黨之一。
同時這也間接的促使引資派開始向外求援,致使周沉沙趁虛而入,可以說,蘇家、白玉城之所以大亂,追根溯源,還是地災的影響。
根治地災,不僅能夠造福礦區人,還可以緩解蘇家的內外矛盾,除此之外,方燼還有自己的想法要證實。
“尊者,情況複雜,我們光坐在屋子裡面探究是不可能見效的,依我之見,還是去實地考察一遍吧!”楊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倒是那兩名科研人員及老礦工皺起了眉頭。
戴邢緩緩開口:“我正有此意,你這後生不錯,敢想敢衝,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