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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輩

:“剛才沒聽你說完,咱們一會兒邊吃邊說,跟我講講現在你都忙些什麼?”

說話的功夫,菜就上來了。先上的是三個冷盤,分別是臨城酥魚、杏仁茴香苗和白灼蝦。隨著冷盤上桌的還有兩碟堅果小盤,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去殼腰果。劉指導看著酥魚和白灼蝦感嘆道:“行,你小子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哈!”劉捷刻意把菜品往師父面前挪了挪說道:“師父,您先動個筷子起個桌,然後我好好敬您和師哥一個。”劉指導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夾起了一隻蝦,蘸料後剛要放到嘴邊,他忽然感到一陣炙熱的目光向自己這邊襲來。不出意外,李明瞪著倆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劉指導眼前盤子裡的蝦。劉指導會心一笑,一口嚼了蝦肉。那蘸料裹雜著蝦肉特有的甘甜,以及咀嚼時那種彈牙的感覺,讓劉指導滿意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劉指導緩緩開口道:“小捷啊,再點一份吧!這桌上,不止我一個愛吃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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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把目光瞄向了定在那裡的李明,大夥紛紛竊笑了起來。唯獨羞紅著小臉的孫雅薇,趕忙用手輕錘了李明的大腿一下,李明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教練,我就……我就是餓了……吃啥都行!”劉指導一轉桌子,示意李明說道:“來,臭小子,多夾幾個!”李明毫不客氣的夾了四五隻,但是面對蝦肉而“貪婪”起來的李明,只分給孫雅薇一隻剝好的蝦。孫雅薇皺著眉頭看著李明,李明掐去蝦頭,直接蘸料入嘴。見孫雅薇看自己,然後說道:“別的所有東西都能讓,這蝦肉不行,這是命~!”李明的話又引得眾人大笑了起來,同時也引來了孫雅薇的一頓粉拳。

隨後,開始了走熱菜的環節。兩道先上桌的熱菜,一個是內丘掛汁肉,兩外一個則是糖醋沙河排骨。這兩道熱菜在當時算得上是時興的菜餚,牛城的各大飯店都爭相推出這兩道菜餚。食客們嘗過以後,也都對掛之肉醬香醇厚的口感,以及糖醋排骨的酸甜可口讚歎不已。劉指導在和劉捷碰過一杯白酒後,抱臂支在餐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李明說道:“這倆菜怎麼不動啊?”李明用公筷給孫雅薇夾了兩塊排骨,然後整理著餐巾朗聲道:“教練吃啥我吃啥!”劉指導聽後朗聲大笑。

接下來的兩道熱菜是清蒸鱸魚和清河八大碗。因為真上清河當地的七寸碗,桌面會顯得太熱鬧。飯店於是採用了五寸碗呈了上來,就這也顯得餐桌的一角滿滿當當的。清河八大碗裡有雞、豬肉、牛肉、羊肉、藕夾、豆腐夾、紅燒丸子和水氽丸子,講究“七葷一素”。這裡面還有個小典故。

相傳八仙過海時無意惹怒龍王,東海龍王便與之交戰起來。因兩邊實力相當而久戰難勝,頗覺腹中空空,飢餓難忍,便分頭尋食充飢,哪知一眼望去的海灘薄地,荒無人煙。除曹國舅一人未回,其餘個個掃興而歸。原來曹國舅一人不辭勞苦,遠行至內地,忽聞一股奇香撲鼻,不覺垂涎三尺,立即尋香進入凡間一莊上,喬裝農家村夫在莊主宅院窺視,只見四方桌上八人圍座、誘人的菜餚一個接一個地上。國舅尋思道:我原乃朝廷國舅,宮廷菜餚我享用得發膩,農家菜餚我未曾見過,何不先讓我大飽口福,忽想眾仙友腹空我豈可獨享,繼而採帶了七樣菜餚,又想起仙姑不食葷,所以又為其獨帶了一碗素菜,計八大碗。並留言:“國舅為眾仙借菜八碗,日後定當圖報。”打那以後,人們為討吉慶改方桌為八仙桌、坐八客、食八菜並一直流傳至今。

李明想著這些典故,不由得笑了一下。壯實哥隨即問道:“你笑什麼呢?”李明就把這“八大碗”的來歷講了一遍,聽的在場眾人是嘖嘖稱奇。大家一方面是覺得牛城地域的飲食文化源遠流長,另一方面則是覺得李明知之甚廣。劉捷的女朋友杜雪在一旁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李明隨手一攬孫雅薇的肩膀笑道:“因為有個好岳父!”眾人聽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而孫雅薇則不好意思的低頭喝著冰茶,時不時還用手肘輕磕著李明,不過小丫頭的內心是甜蜜的不行。

劉捷這時饒有興致的說道:“李明,下面這道菜,你肯定喜歡!”話音落畢,大堂經理劉姨引領著最後一道熱菜和一份湯菜進入了包間。劉捷趕忙起身向師父介紹道:“師父,這是我姑姑,也是咱們這裡的大堂經理。”劉指導輕微欠身示意敬意後說道:“聽小捷說,您在飯店算是老家的人啦?”劉指導的意思是說對方在這間飯店工作的比較久。“老家”。從字面上理解是故鄉的代名詞。隨著現在社會語言的廣泛使用,再加上部分地區,尤其是京津地帶的人們對於一些名詞的賦能。像“老家”這類的詞彙,又有了新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