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商定了日子這才各自散去,當晚,呼哧喝剎睡了數月來最舒服的一個覺。
兩日後的清晨,迷霧封城,也遮蔽了魚雀山。呼哧喝剎跟著幾個衙差沿著山石小道,直向山中走去,身後的衙差個個面沉如水,看來這汪洋霆果然非同一般。又走了大半個時辰,轉過一塊巨大的青石,果然看見有一處丈許寬大的巖洞,裡面正透著火光……
那衙差低聲說道:“大俠,今日迷霧籠山,上來容易下去難,那惡賊定在洞中,請大俠與我們一同衝進去,趁他不備將他一舉捉拿,如何?”
呼哧喝剎點了點頭,劍已抽了出來,那衙差對著身後輕喝一聲“衝”,七八個手下猶豫片刻,還是咬著牙蜂擁而上,呼哧喝剎也緊跟著掠了進去。這時只聽一聲瘋狂地大笑從洞裡傳出:“哈哈,老子早猜到你們這群蠢貨要來,看你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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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只見巖洞內的火光突然被人踢滅,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又聽嗖嗖嗖的幾道破風聲響起。巖洞內立馬就響起連片哀嚎,呼哧喝剎聽著風聲,極速出劍,將射來的暗器盡數擋開,同時呲的一聲,劍尖在地上擦出一片火花,將那火把又點了起來,這才看清,原來射來的全是兩尺多長銷的尖尖的竹子,地上已躺了四五個人,正哀嚎打滾,血留了一地……
抬頭一看,巖洞角落站著一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年輕人,手上提了一口長刀,心想,這賊人果然心狠手辣!
那年輕人看著他,也是震驚不已,沉聲喝道:“原來請了幫手,老子還是不怕,殺啊!”說著,提刀便劈砍而來,男子刀法粗淺,只有幾分狠辣,放在江湖中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呼哧喝剎微微側身,手中長劍撩起,片刻就刺穿了他的大腿和右臂,長刀噹的一聲落在地上……
“抓住啦!”其它衙差見狀,立馬狂喜著湧上去,三兩下就將汪洋霆壓在地上,捆了起來,隨即立馬拳打腳踢,片刻就打的奄奄一息,罵也罵不出了。那衙差頭撿起刀,正要當頭劈下,卻被呼哧喝剎一劍擋開,隨即在石壁上刺出幾個字:“公審,定案!”
那衙差愣了片刻,忙賠笑著點頭道:“是是是,全聽大俠的,來人啦,把這個惡賊給我押回去,等大人審案定罪!”
“啊?”那些衙差聽了,都一陣驚疑,那頭頭立刻罵道:“怎麼?要抗命?這點苦都吃不了,搬不回去呀?”
“不敢不敢……”那些衙差連忙應諾,將汪洋霆扛了起來,輪流換人抗了回去……
返回府衙,那小官看見汪洋霆果真被抓了回來,立馬笑開了花。對著呼哧喝剎千恩萬謝,又遞上百兩,想要挽留在此做捕快,呼哧喝剎卻搖了搖頭推開銀子,走了……
入夜,微涼,酒家,旁人都在煮酒吃肉,呼哧喝剎卻點了三碗素面,五個饅頭,狼吞虎嚥,拍了拍肚子,臉上甚是滿足。
這時只聽不遠處,新來的一桌人剛剛坐下就滔滔不絕,正在議論大盜汪洋霆。只聽一個紅臉男子嘆了口氣,說道:“唉,沒想到那汪洋霆還是沒逃過,今兒真被抓了,你說他這麼多年幹嘛不跑,留在山上不是等死嗎?”
酒桌對面一個滿臉鬍鬚的粗獷男子,把酒碗用力一放,咚的一聲罵道:“媽的,一家四口,多大的仇啊?只要是個男人,不報仇活著也窩囊一輩子!”
這時坐在偏北方另一個男子,點頭道:“正是,那狗官見色起意,殺了人家幾口人,還霸佔了田畝祖產,確實罪該萬死。不過話說回來,這世道真他孃的好人不長命,狗官如王八,都長命百歲!這次聽說那‘閉絕種’,又不知從哪裡僱來一個高手,手底下都叫什麼呼哧大爺,呸,都他媽沆瀣一氣,不得好死!”
呼哧喝剎只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一把掀翻桌子,衝過去把那男子提起來,嘴裡呼哧呼哧怪響,其它兩個男子見狀本要幫忙,突然見他眼中兇光閃爍、手中長劍緊握,都嚇得跑了。那男子被提起來,雙腳懸空,早已嚇愣了,連忙求饒:“大哥,大哥,這是怎麼了?小弟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您只管說,只管說!”
呼哧喝茶把酒倒在桌上,飛速寫出幾個字:“汪洋霆的事,說!”
那男子一愣,立馬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原來那汪洋霆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家道雖中落,但在當地還是殷實非常。一切禍根盡因府中一個名叫明芯的小丫頭,不過十七歲她就已生的貌美如花,楚楚動人。三年前汪洋霆的父親五十大壽,閉無才前來賀壽,一眼就相中了那丫頭,私底下就命人來求,哪知那丫頭雖然出身卑微,卻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