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已到胸口,哪知原本躬身捂住胸口的劍客突然躍起,猛地拔劍迎上,十三道劍氣同時射來,速度、力道比之方才不知純熟凌厲多少倍,凌虛鴻瞳孔猛縮,回劍格擋,可惜防備不及,那一蓬血色的花朵已經綻放,胸口頃刻間就破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鮮血湧出,心脈盡斷,大羅神仙也難救他。“咚”的一聲,凌虛鴻一頭載在地上,滿臉驚恐和疑惑的看著劍客,質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劍客摘下面具,凌虛鴻瞳孔猛縮,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驚撥出聲:“白諾城?不……不……怎麼可能?怎麼……”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已斃命,雙眼大睜,想來是死不瞑目!
白諾城帶上面具,心中卻有些後悔剛才劍勢沒能收住,如今凌虛鴻已經斃命,犂星先生身上的蝕心蠱毒又如何解掉,雖然凌虛鴻說施蠱者只要不運功催動,蠱毒便無作用,但是誰知道潛伏期是多久?想了想,這等下作手段,怕是凌虛鴻也不會告訴門中弟子,逼也無用,只能一掌拍碎那塊刻有劍痕的青石,拿著仙上仙劍的傳功神玉,向天墓山掠去……
,!
劍室內,白諾城面沉如水,說道:“先生是因我而中毒,無論如何在下也會竭盡全力幫先生尋求解毒之法!”
犂星先生想了想,說道:“莊主不必多慮,蠱毒雖強,但一來暫時並無大礙;再者,陰陽並存乃是至理,有毒藥便一定有解藥。在下行走江湖時曾聽說過一個神醫,名叫簫柏廬,住在中州以西的無妄谷中,我去尋他,必然就能解了。”
白諾城問道:“竟有如此能人?我卻沒聽說過,既如此,我陪先生儘快動身,儘早解了這蠱毒之患!”然而,犂星先生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既然莊主得到了仙上仙劍的秘訣,自然需要儘快領悟,再者,若莊主與我一同離山,只怕若有強敵來犯,便會動了根基。”
白諾城沉思片刻也覺有理,卻終究有些不放心,又道:“這樣吧,我讓屠狂南陪先生前去,如今他刀法小成,有他一路隨行,我也放心些!”犂星先生也知推不掉,只得點頭應下,當日便收拾了行裝,次日一早便與屠狂南離開了天墓山,直奔中州而去。同樣也在次日,天墓山莊對外宣佈,莊主白諾城傷勢痊癒,重掌山莊!
白諾城重回山莊,傅霄寒卻生死不明,一時間天墓山莊風頭無兩,私底下已有人將它與崑崙、太白並列,稱為中原第三大門派。
兩日後,江湖又被另一則訊息所震驚,那便是被劍聖前輩贊為中原武林接班人的天一劍窟掌門凌虛鴻死於非命,仙上仙劍傳功神玉神秘失蹤。天一劍窟一時群龍無首,暫時由長老沈雲濤代行掌門職權,沈雲濤上任第一令,便是發出神盟貼,請各派幫忙調查凌虛鴻的死因,緝拿兇手;然而此時真正的兇手卻正在劍室中感悟天一劍窟的仙上仙劍。
白諾城手中催動劍氣,那玉塊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又活動了起來,他看的分明,邊看邊記,玉塊雖小,字卻不少,足足有一千七百多字,足足讓他記了大半個時辰。仔細讀來,白諾城這才明白為何凌虛鴻對他的天墓殺劍如此執著,原來這仙上仙劍與世間劍法多有差異,若真要論起來,只與他的天墓殺劍和離忘川的蟬潭心劍略有幾分相似,相似在化有形為無形,而他的殺劍比起後者又多了一絲極致之後的蛻變,正是至美而死,極死而生。然而差異也很明顯,心劍的無形來源於心脈衝劍氣,而他的天墓殺劍的那飄渺一式,重在殺意,以殺意御劍氣。仙上仙劍比之二者,卻更有幾分恣意放縱,劍意隨心,若真要說出個關鍵,那便只有兩個字:逍遙!
至美而死,極死而生,生死輪迴一遭還有什麼看不透看不清,剩下就只有逍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上亦有仙,原來他剛剛悟出的那一式“雁來羞”,勉強算是摸到了仙上仙劍的門檻。想到此處,白諾城更是驚歎凌虛鴻在劍道上先於人前的洞察力,天墓殺劍由他而創,但是看出它價值所在的卻是凌虛鴻,只是陰差陽錯又被他撿了回來。
連續鑽研了兩天兩夜,這才明白為何天一劍窟千餘年,歷經數十位掌門,竟然無一人可練成一招半式,原來這上面跟本沒有招式,只有心境和領悟;睥睨天下,又逍遙於塵世之外的心境。一招一式有章可循的劍法,哪怕再難,只要肯花時間有恆心毅力,水滴石穿終究能學會;可是虛無縹緲的心境卻不是時間能換來的,正可謂是“只可意會而不能語達”,故而即看心性也講機緣……
天墓山中一片寧靜,山外卻已人心惶惶。先是傅霄寒潛入崑崙,目的不明,而後又廣發戰貼,聲東擊西,挑戰天墓山莊。之後不過一月,凌虛